舍不得分開,舍不得異地,但也舍不得給駱虞精神施壓,他希望駱虞可以按照他的規劃去過一生,隻是他始終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他摸了摸駱虞手腕上掛著的玉珠,將些許擔憂隱沒在歎息裏。
駱虞睡了二十分鍾之後醒了過來,想到現在是什麼情況,立馬火急火燎的站了起來。
駱虞眉頭皺的很緊:“我們現在回班嗎,老班肯定要問了……麻煩。”
當omega實在是太麻煩了。
池穆:“可以解釋成學習壓力太大,所以我們才發泄了一下,門是我不小心弄壞的,其他多餘的不必說,他們會相信的。”
駱虞抓了抓有些亂的頭發:“行,不過那個鍋給我,把門撞碎一點都不像是你的風格,我來正好,反正也是因我而起的。”
達成共識之後,他們回了教室。
班主任果然對他們進行了詢問,駱虞和池穆找好了說辭。
班主任果然沒有懷疑,訓了駱虞一頓:“我知道你們最近學習壓力大,但你們也不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你說說這個樣子合適嗎?”
駱虞表情誠懇地搖頭:“不合適。”
班主任:“你也知道不合適,還有你啊,池穆,你怎麼就不知道攔著他一點呢,還跟著他胡鬧,有什麼情緒問題,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
池穆也低頭認錯,兩個人態度都很好,讓班主任就算有再多的火也沒處撒了。
班主任:“下次還會不會再犯了?”
駱虞:“老師放心,絕對不會再犯了。”
他絕對會在那幾天,時時刻刻的把抑製劑揣在兜裏不放下。
班主任本來是想讓這兩個人罰站寫檢討的,但是想想都快高考了,她也隻是頭疼的擺了擺手,讓駱虞記得賠學校的錢,就讓他們回教室了。
回到教室之後,兩個人受到了全班的注目禮。
丁睿思:“虞哥,你們校服我給你們拿回來了,在你們座位上呢。”
駱虞點頭,有些懶倦的坐在了座位上,腺體上的齒痕早就已經被氣味阻隔貼擋的嚴嚴實實,他拎起了校服外套穿上,看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穿錯了,但也無所謂,就這麼穿著池穆的校服外套坐著看書。
丁睿思在他後頭邀功請賞,哭訴著自己的犧牲。
丁睿思哭喪著臉:“虞哥,你是不知道,現在大概整個年級都知道了你們倆打架打破了一扇門,以及我陽痿了。”
丁睿思:“我那脆弱的心靈啊,現在已經碎了一地,就算用雙麵膠都粘不好。”
丁睿思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覺得人間不值得。
駱虞:“……辛苦你了。”
這種犧牲倒也大可不必,但這份兄弟情誼駱虞收下了。
丁睿思:“那我可不可以擁有一次賽車的體驗呢,就一次就行,我也想試試那種感覺,夠我吹一輩子!”
駱虞應允:“高考完之後,讓你爽個夠。”
丁睿思心花怒放,就在上廁所的時候別人調侃他,他也能笑嘻嘻的接受。
高考看起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但在牆上的數字一點點的倒退裏,大家才發現,原來時間走得一點也不慢。
駱虞最後兩個月將自己繃得很緊,不停地寫不停地練,一改之前的性格,在考完試之後都仔細認真的檢查起來。
池穆沒對駱虞說什麼,但駱虞不想和池穆上一同一所學校嗎?
怎麼可能,他想,他特別想。
比起各自為彼此的前程成長,他們可以有一個更好的方向,而且不光是為了池穆,駱虞也為了自己。
他隻能努力的學,從天亮到天黑,甚至都無心談情說愛,每天和池穆最多的交流就是作業,偶爾還會在池穆房間裏累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