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一邊指揮著工作人員收拾機器,一邊說。
成凜點了一下頭,沒吭聲。
“大概是他的單曲要發行了?前天錄蹦極鏡頭的時候,他還唱了一句他的新歌,如果不是我在回放的時候將聲音放到最大,還幾乎聽不出來,”導演笑著說,“是個很敬業的藝人了。”
成凜有些驚訝,但又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餘憶的單曲歌詞是他自己寫出來的,每一句歌詞都有它獨特的意義,別人也許以為餘憶隻是在為新單曲做宣傳,但他知道,餘憶是在用那首歌給自己增添力量。
估計餘憶在錄蹦極的過程中,是真的很恐懼吧。
成凜又和導演閑聊了幾句,拉著餘憶向工作人員道謝。
駱擁芳沒有下樓來送餘憶離開,說是很快就要見麵一同宣傳節目,有的是機會聚在一起。
餘憶一行人於是就這麼坐著節目組的車趕往機場。
“這麼快就要離開了,真舍不得啊。”楊溪坐在副駕駛座扭著頭看向車後排座位上的兩個人。
就像是約定俗成的一般,她直接就衝著副駕駛座坐了進去,餘憶和成凜則坐在了車後座上。
兩個人分明是隔開了一點兒距離的,但是餘憶莫名地臉色發紅,就連成凜也似乎不太自然,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凜哥昨晚睡得怎麼樣?”楊溪開始沒話找話,“餘憶昨晚好像失眠了,從凜哥你去了他房間之後,凜哥你是不是又給餘憶上教育課了?餘憶這兩天確實挺辛苦的了,我可以作證。”
成凜揉了揉眉心,實在不習慣心裏這麼一驚一乍的。聽到楊溪說一句自己去了餘憶房間,他竟會陡然有些慌張。
“他沒給我上教育課。”餘憶小聲澄清著。
成凜徹底無言了。
餘憶的精神滿滿的狀態一直堅持到坐上了飛機,終於因為狀態鬆懈,困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襲了過來。
成凜和餘憶坐在一塊兒。原本這個位置是給楊溪的,楊溪自告奮勇和成凜換了位置。
“困了就睡一會兒吧,下飛機之前我會叫醒你。”成凜看了餘憶一眼,接著往自己的隨身小包裏掏眼罩。
他還沒來得及把眼罩拿出來,餘憶已經頭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成凜僵了一僵,轉頭看了看餘憶閉緊的雙眼,他歎了口氣,身子往下坐了一點兒,讓餘憶可以倚靠得更舒服一些。
餘憶睡著了之後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倒是讓他有些放下了心。
在成凜的印象裏,餘憶在喝了酒之後睡得倒是很安靜,反而在酒醒了之後的第二天,睡相奇差。
成凜還沒來得及回憶完那晚在草原裏被餘憶霸占了床位的經過,竟也覺得有些犯困起來,於是也閉上了眼睛打算小睡一會兒。
短途飛機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成凜的時間觀念強得驚人,在飛機廣播開始發出聲音之前成凜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成凜微微動了動坐姿,餘憶也跟著用額頭在他的肩膀上磨蹭了一下,沒多久就也睜開了眼睛。
餘憶睜著眼和成凜對視了好一會兒,突然坐直了身子,左右看了看,一臉驚惶:“我們,還在飛機上?”
“嗯,不然呢?”成凜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餘憶的體重不算太重,但也是個一米八大個子的男人,靠著他肩膀這麼久還真讓他的肩膀有些發麻了。
“嚇我一跳,我以為我還在做夢……”餘憶喃喃地說。
“收拾收拾吧,準備下飛機了,回家再好好睡。”成凜說。
餘憶揚著嘴角點了點頭。
成凜幫著楊溪一同推著兩個行李箱下了飛機,餘憶則幫成凜拿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