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上擼串喝啤酒的照片。
沈言失笑,想必這位淩思辰就是秦漠風的新上司了,能讓秦漠風擼串都惦記著,這位淩思辰一定是個人才。
“看什麼呢?”
蘇雲哲已經遊了好幾圈,在沈言旁邊停下,靠在池邊,輕輕晃動著紅酒杯。
大約是額前的碎發跟暮色掩飾了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冷然,此時的他看起來竟透著淡淡的柔和。
沈言把手機遞到他跟前,“風哥的朋友圈,特好玩。”
蘇雲哲看了一眼,目光在淩思辰的名字上頓了頓,隨後落在了照片上,摸了摸肚子,“餓了。”
沈言本來還沒什麼感覺,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肚子餓了,瞬間覺得秦漠風的照片都飄出了燒烤味兒。
沈言雖然是富家少爺,可是在吃的方麵百無禁忌,特別是上大學那會兒,經常晚上跟同學三五成群下了晚自習後去擼串。
大排檔裏坐著,吃著不幹不淨不知道什麼做出來的羊肉串,喝著幾十塊錢一大桶的啤酒,特夠味兒。
此時想起來,嘴巴裏自動分泌出了口水,越想就越想吃。
“唉?我剛才看到休息室裏有個燒烤爐,我們吃燒烤好不好?”沈言向來隻有在吃東西上最有行動力,說話間他已經爬起來往休息室跑,想看看有沒有木炭。
蘇雲哲見他光著腳跑的飛快,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微微愣了愣,隨後上岸鍋了條浴袍跟進了休息室,幫著沈言把燒烤爐搬了出來。
他本來隻打算下去隨便吃點啥,此時竟也順著沈言胡鬧了起來。
蘇雲哲家裏的材料真的是一應俱全,連串串的竹簽都有一大把。
蘇雲哲說那是秦漠風上次買過來的,連著燒烤爐跟那些木炭也都是秦漠風弄過來的,此時倒是便宜了沈言。
沈言不會燒烤,隻能幫蘇雲哲打下手,把冰箱裏能用得上的食材都拿出來,洗一洗串一串。
等他端著食材上來時,蘇雲哲已經生氣火,整挽著袖子在倒騰裏麵的木炭。
這動作分明透著十足市井煙火味兒,可蘇雲哲做來卻瀟灑的很,完全不損他的氣質。
沈言看了一眼,把材料端過去。
蘇雲哲順手拿起了幾串魷魚準備上火烤,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丟下魷魚抓住了沈言的手腕拉到自己麵前。
沈言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抽回來,就見神蘇雲哲已經冷眼掃過來,“說了別碰水,當耳旁風?”
說完,拉著沈言要下樓。
沈言愣了愣,連忙拉住他:“蘇總,不用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掙脫蘇雲哲,直接把無名指上早已經濕了又幹了的創可貼給撕了,重新把手伸到蘇雲哲眼前:“你看,已經愈合了!”
本來就一個很小的口子,貼了兩天的創了貼,早就沒事兒了。
沈言是真想不到蘇雲哲真能在這件事情上執著成這樣。
蘇雲哲居然還真的認真觀察著他的指尖,口子已經閉合了,但還有一條淺淺淡淡的痕跡刺眼的印在近乎透明的指尖,看著格外不爽。
他輕輕碰了碰那道痕跡,思考著要不要讓人送祛疤的藥過來。
卻見沈言眼巴巴的看著他:“蘇總,我好餓,咱能不能先吃東西?”
那模樣跟聲音都軟的不行。
蘇雲哲目色沉了沉,放開他,丟了句“別動了”之後,終於動手去烤魷魚去了。
沈言看著他嘴角不自知的上揚了幾分,他發現蘇雲哲這個人,其實真的挺好的。
但凡有什麼要求,隻要開口了,他基本上都會答應。
沈言倒是有些好奇他為什麼不喜歡段揚了,因為就沈言自己這幾天跟蘇雲哲的相處感受來看,蘇雲哲並不是那種會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