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字不隻是福運,也寓意國祚、皇位!”
“娘娘!”清菊撲通一聲跪下。
德妃流淚苦笑,“可現在什麼都沒了,本宮的兒子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死在了阿哥所,死在了一幫廢物手裏!”傷至極致,德妃狠狠地敲打著被麵,絲毫不顧及自己被刮斷的指甲,鮮血淋淋的指尖。
“娘娘!娘娘!”清菊上去抓德妃的兩隻手,“娘娘,您節哀,您不要這樣,您還有四阿哥啊!”
“四阿哥?”德妃麵目僵硬,看著清菊,“四阿哥是誰的兒子?他長這麼大,本宮都沒有抱過他一次!他心裏隻有皇貴妃!本宮的六阿哥就是他害死的,就是他!”德妃推開清菊,大喊大鬧,最後一口氣窒在胸口,昏了過去。
“娘娘!”清菊爬到床邊,哭喊不應,“來人啊,宣太醫!”
正三所
蘇偉麵色慘白,在西廳暫時休整時,王朝卿道“蘇公公,您看您的臉色,這都三天了,您一眼不眨的怎麼行啊。”
蘇偉眨眨眼睛,眼前一片金星,王朝卿說得對,他快頂不住了,◤
蘇偉暗暗翻了個白眼,走到四阿哥床前。四阿哥此時醒著,雖然沒什麼力氣,但看到蘇偉還笑了笑,“你辮子都亂了,看起來像掛了個雞毛撣子。”
蘇偉也跟著笑笑,胡亂地理了理,心裏卻有些莫名的酸澀。
柴玉和王朝卿在旁邊看著,嘴上默然不語,心裏卻有些了然,為什麼這麼多太監,偏就蘇公公得了四阿哥的喜歡。那樣一份純粹的忠心,他們幾個怕是一輩子也學不來。
蕭二格提著食盒小心翼翼地左右觀察,見沒人經過,輕輕敲起了窗戶。片刻後,窗戶被打開,一隻手接過了食盒。
完成交接,蕭二格趕忙撤退,卻沒有注意旁邊廊柱後一隻鬼鬼祟祟的腦袋。
中午吃完飯,四阿哥似乎精神很多,也沒有閉眼睡覺,而是百無聊賴地盯著床頂。蘇偉怕四阿哥無聊,就跪在床邊拿著話本給四阿哥讀。
四阿哥偶爾接一兩句話,卻一直心不在焉。
“主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兒?”蘇偉放下書道。
四阿哥輕輕地搖搖頭,“我不累,就是擔心,不知道胤祚怎麼樣了。”
蘇偉一驚,思量了片刻道“這幾日各個院子都封了,奴才們也不清楚,左不過和主子一樣,在床上躺著。”
四阿哥癟癟嘴,“會有人給胤祚喂粥嗎?胤祚最經不得餓,上課時桌子上都得擺兩盤點心,要是一天隻給他喝米湯的話,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蘇偉咽了口吐沫,聲音有些虛,“有德妃娘娘派的大太監跟著呢,怎麼也不會讓六阿哥挨餓的,您就放心吧。”
四阿哥費勁地別過頭,“那幫大太監才不經用呢,怕被額娘責怪,讓胤祚鬧了一晚上肚子,眼看瞞不住了才不得不叫禦醫。如果不是他們耽誤了時間,胤祚也不會遭那麼多罪。”
蘇偉心裏一涼,他就說四阿哥到五所時六阿哥怎麼病得那麼嚴重,還以為是病情發的急,原來是前一天晚上就有症狀了。
四阿哥轉過頭,盯著帳子頂,“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他打水仗,我應該立馬拉他出來,給他烤火,看著他喝薑湯。額娘還囑咐我好好看著他,我還是讓他出事了……”四阿哥嘟囔著,聲音卻越來越低。
蘇偉察覺不對,站起身一看,四阿哥臉蛋發紅,眼神虛浮,“主子?”蘇偉抬手摸四阿哥的額頭,一片滾燙,“王朝卿,叫太醫!四阿哥發燒了!”
四阿哥體內的溫度似乎升得很急,一會兒就雙頰通紅了。一幫太醫又是診脈,又是掀眼皮的檢查了一通。最後一個個皺著眉頭的你看我、我看你,就是誰也不出聲。蘇偉急得火燒眉毛,小孩子發燒最危險,一不小心燒壞了腦袋怎麼辦。
“章太醫,”蘇偉湊上前,“要怎麼退燒,您倒是說句話啊。”
章太醫歎了口氣,“四阿哥這情況不好辦啊。一般退燒有三種方法,一個是通腑泄熱法,即用藥物讓患者排便,以去除體內瘀毒和毒火。但四阿哥患的是痢疾,此法不可行。一個是揚湯止沸法,是用藥物讓患者排汗散熱,但四阿哥此時身體虛弱,怕是受不住大量出汗。還有一個是熱者寒之法,即用寒性的藥物使患者退熱,可這類藥物頗傷身體……”
蘇偉閉上眼,強忍住出拳打人的衝動,說了半天,就是他們也想不出辦法,難道就幹讓四阿哥這麼燒著?
章太醫回過頭,跟其他太醫道,“咱們再一起商量、商量,出個中性的方子給四阿哥退熱。”
各位太醫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