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如今,也隻能等了。”

太子出了門,太子妃才被宮女扶了起來,章佳氏轉頭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徑直走了。

書房裏,太子坐在書桌後,皺著眉●

“哎呦,詩玥姑娘,”張起麟站起身,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咱家知道了,以後不說就是了。你這是,來看蘇公公的?”

“是啊,”詩玥把拎著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蘇公公的傷剛好,得補一補元氣才行。張公公,你也別總賴在這兒,耽誤蘇公公休息。”

蘇偉眨巴眨巴眼睛,張起麟看了看蘇偉,又看了看詩玥,“哎,是,是,咱家這就走,這就走。”說完抻著腦袋往食盒裏看了看,卻被詩玥一把擋住,最後一臉不懷好意地瞥著蘇偉走了。

“又麻煩你了,”蘇偉倒坐在椅子上,摟著椅背,衝著詩玥不好意思地笑。

“有什麼麻煩的,我們是朋友嘛,”詩玥把碗筷擺在桌上,又端出兩個燉盅,“這是我托膳房的大師傅買來的山雞,加上你上次送我的山參、紅棗,最補身子了。還有福晉賞我的阿膠,我兌了鹿血,做了血豆腐,你受的是刀傷,得多補血才行。”

“妹子想的真周到,”蘇偉咧著嘴,拖著凳子坐到桌前,接過詩玥盛給他的雞大腿,“以後誰要娶了你啊,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嘁,就會說好聽的,”詩玥瞪了笑嘻嘻地蘇偉一眼,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延禧宮

成嬪邁進正殿,給惠妃行了一禮。

“別多禮了,快來陪本宮坐坐,”惠妃歎了口氣道。

“娘娘這是怎麼了?”成嬪坐到惠妃旁邊,“可是鍾粹宮的事兒給鬧的?”

“可不是,”惠妃端起茶碗,掛掛茶沫,“誰知道一個宮女能鬧出這麼大的風波,也是本宮大意了。”

“那,皇上不是也沒說什麼嘛,”成嬪抿了抿嘴唇,“赫舍裏氏得的是疫病,娘娘為後宮大局著想,將她關起來也不是錯的。她一個奴才,心懷怨恨本就不對,如今還做出這樣有損皇家顏麵的事兒來。娘娘非但沒怪罪,還容人收斂了她,已經是大宏大量了。”

惠妃揚揚嘴角,“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鍾粹宮牆上的字被宮裏的長舌婦們傳的繪聲繪色。皇上現在是沒有追究,架不住三人成虎啊。”

成嬪笑笑,“娘娘不必擔心,如今您手握六宮大權,大阿哥又在戰場立功,遏製一場無謂的謠言還不容易。所謂殺雞儆猴,這後宮裏沒事兒說閑話的,有哪幾個是骨頭硬的。”

惠妃沒有言語,慢慢抿了口茶。

正三所 傍晚

蘇偉晃晃悠悠地進了正殿內廳,王朝傾衝他點了點頭,轉身招呼值守的太監們出去了。

“主子,”蘇偉挪挪凳子,坐到四阿哥旁邊。

四阿哥也沒看他,兀自拿起筷子夾了塊兒薄烤鴨皮吃了。

蘇偉咽了口唾沫,“爺,我也想吃……”

四阿哥押了口果酒,斜著眼睛瞅瞅蘇偉,“怎麼,餓了?爺以為你吃山雞吃撐了呢。”

“嘿嘿,”蘇偉一頓傻笑,回頭自己捧個碗夾塊兒烤鴨翅啃了起來。

四阿哥皺了皺眉,“把那碗龜苓湯喝了,爺特意讓膳房做了給你補身子的,別竟吃油膩的。”

蘇偉咂咂嘴,“爺,王八湯喝多了會流鼻血的。”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山雞鹿血吃多了,也會流鼻血的。”

昭莫多一戰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