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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手下能人異士,意圖行刺太子。然最終事敗,直郡王便輾轉將張明德送至八阿哥府中,意圖禍水東引,挑撥八阿哥與太子的關係。

聖上聞之,令相關人等重查此案,最終在曾關押張明德的順天府衙找到了知情人士。原私放張明德的順天府衙差賴士曾與直郡王府的護衛有所來往,其在私放張明德後,更是得了一大筆賞賜,其額遠遠超過張明德的私賄。

一眾人證、物證之下,本來就與直郡王有聯係的張明德,徹底成了直郡王挑撥離間的工具。而當初,因此事犯下聞而不奏之罪的八阿哥,就顯得有些無辜了。

彈劾直郡王,為八阿哥求情,論及太子廢立的奏折如雪片般飛往南苑行宮,康熙爺終不堪重負,感染了風寒,臥於病榻。

屆時,八阿哥一封請罪折送至南苑,將張明德一事,太子巫蠱一案的緣由皆歸於自身膽小懦弱、趨利避害,沒有及時將張明德逮獲,至直郡王走上邪路,陷太子於險地,更使皇父憂心。

奏折中更提及八福晉因驚悸憂思而小產,八阿哥深受喪子之痛,遂與皇父之心感同身受。特妄請聖恩,念及骨肉親情,從輕處罰直郡王,自己願代為受過,撫慰人心。

京城,淮舫居

蘇偉匆匆下了馬車,理了理腰上一連串的玉環,擺出副“我有錢我怕誰”的表情,看著小英子道,“怎麼樣?你師父看起來像個身纏萬貫的財主不?”

“不像,”小英子撇了撇嘴,“像個在自家地裏挖出一箱金子的暴發戶。”

“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的,”蘇偉抬腿踹了小英子一腳,“一會兒謝老板他們到了,要幫你師父裝門麵懂不懂?”

“懂了,”小英子彎腰揉了揉腿肚子,“就是吹牛皮唄!”

“哎喲,幾位爺,裏麵請,”淮舫居的小二迎了出來,蘇偉特意大方地要了個大包房。

“師父,咱們來得早了,”小英子從淮舫居的二樓探出頭去看了看,“謝老板他們在客棧歇下,總得收拾收拾才能過來。”

“遵守時間是商人的行為準則,”蘇偉端著茶水慢慢地喝,“來得早總比來得晚強,顯得咱們有誠意。”

“切,”小英子冷哼一聲,趴在窗台道,“他們跟師父做上生意,這輩子算是倒大黴了,你那點兒誠意還不夠塞牙縫呢。”

蘇偉扁了眼,剛想擼起袖子教訓教訓這個越發膽大包天的二徒弟,窗外突然一陣喧嘩。

小英子登時抻直了腰板,轉頭衝蘇偉道,“師父,是聖上鑾駕,皇上回宮了。”

“皇上回宮怎麼會從這兒過?”蘇偉跑到窗口往外看,護軍已經清了街道,鑾駕從淮舫居窗下緩緩而過。

“這個方向,”蘇偉蹙了蹙眉,“皇上是要去咱們府上,還是八爺府上?”

小英子恍惚地搖搖頭,蘇偉轉身往外跑,“哎,師父!”

淮舫居是照著秦淮畫舫的樣式裝修的,樓梯帶著彎度,走起來頗為費力。蘇偉沒頭沒腦地往外跑,正與端菜的夥計撞個正著,一盆菜湯灑在台階上,蘇偉腳下一滑,直接往樓梯下撲了過去。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剛走到樓梯拐角的一人伸手拽住蘇偉的手臂,往懷裏一帶,兩人撲通一聲砸在牆上,才幸免於難。

“師父!”小英子踉踉蹌蹌地跑下台階,蘇偉怔愣地靠在救命恩人的懷裏,半天才緩過神來。

“哎喲,蘇財東,你沒事兒吧?”由後而來的謝慶,看著抱成一團的兩人有些尷尬,“蘇財東,這是吉盛堂的王掌櫃,王相卿。”

“啊,對不起,”蘇偉原地一蹦,從年輕男子的懷裏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