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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道,“主子,奴婢剛聽人說,李側福晉身邊的喜兒又到前院去了。王爺還在接待客人呢,她也不嫌臊得慌。”

福晉靠在軟墊上讀經,語態頗為淡然,“之前老格、馬廉都沒得蹊蹺,算起來,這李涵辦事還挺牢靠的。李氏也是沉不住氣,王爺不是個任人唯親的人,李涵的能耐擺在那兒,總不至於埋沒了他。這李氏一從中參合,說不定倒扯了自家人後腿了。”

“這李總管再有能耐,到底也是個實打實的奴才。”詩瑤抬起頭道,“咱們佳暉少爺可不同,正經的翰林院出身,又在王爺身邊曆練了這麼久,做個三品的屬官誰也說不出什麼。加上福晉的姻親關係擺在那兒,想是皇上也不會不同意的。”

福晉微微歎了口氣,翻了一頁經書道,“王府屬官總得王爺滿意才是,佳暉的能耐我清楚,聰明是聰明,就是不踏實。讓他管理一府瑣事,怕還欠了些火候啊。”

“主子,”詩瑤抿了抿唇,放低聲音規勸道,“長史以下還有管領、散騎郎輔佐,各個門房也都有自己的屬官。這長史說是一府總管,實際上也不過是協調些人員總務,聽王爺隨時調遣,佳暉少爺肯定能勝任的。再說,府裏不是還有您嗎?由您主持中饋,王府中誰能說一個不字?”

福晉皺了皺眉,尚有些猶疑不決,詩瑤又壓低了聲音道,“主子不想參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但多少也得為肚裏的孩子想想。西配院的那幾位,哪個野心都不小。而且,上次因著嘉儀小姐的事兒,您跟娘家已經鬧得很僵了。這回,佳暉少爺再沒個好前程,怕是會傷了自家人的心啊。”

“你說的倒也在理,”福晉輕撫了撫隆起的小腹,“我這個做額娘的不立起來,以後孩子也不順當。嫁到這王侯公府,背後若是沒了娘家支持,又怎麼能站得住腳?”

“主子能想通就好了,”詩瑤彎了彎嘴角,“您現在有了身孕,王爺正盼著嫡子呢。您的意思,王爺多少都會顧及著些。再說,眼下,王爺那兒肯定也沒有什麼上好的人選。”

東小院

四阿哥邁進屋時,蘇大公公正坐在榻上,嗑著瓜子看賬本。

“府裏的賬你都懶得管,倒是對兩個小鋪子那麼上心,”四阿哥自顧自地換了便袍,坐到蘇偉身後。

蘇偉推著炕桌,給四阿哥騰了騰地方,語帶不屑道,“我那鋪子雖然小,但日日都有收入。你這府裏的賬就是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我才懶得管呢。”

“你那收入也是從我這無底洞挖出去的,”四阿哥伸手擰了蘇大公公的腰一把,“爺封了親王,以後不用你賺錢了,你老實地呆在爺身邊,不許再四處跑了。”

“不行,”蘇偉轉頭瞪了四阿哥一眼,“就許你天天跟人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就不許我幹點兒大事兒啊。那鋪子都是我的心血,誰都不給!”

四阿哥扁了扁眼,不再跟蘇偉爭執,轉而拿出封信晃了晃,“年羹堯托胡期恒給爺帶了封信,將川陝一帶的事兒都跟爺說了。”

蘇偉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憤憤地道,“他是聽說主子封了親王,想要棄暗投明嗎?這樣巴結也太沒風骨了吧。”

四阿哥輕聲一笑,把信封拍在蘇偉腦門上,“從四川進京,又押送了那麼多貨物,再快也得十天半個月的。細算起來,胡期恒準備進京時,爺也還沒得爵位呢。年羹堯又不傻,若他聽說了爺正在此時封爵,說不定就不會讓胡期恒進京了。”

“哦,”蘇偉撿起那信封看了看,“主子還跟胡期恒一起用了晚膳啊?那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四阿哥揚了揚眉毛,有些奇怪地道,“你不是知道胡期恒嗎?剛才還告訴爺,胡期恒是年羹堯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