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使到你身上的?我覺得比起她,小遠子幾率還大點兒。”
四阿哥微微閉了眼睛,沉思片刻後歎了口氣,“你忘了,咱們府上不是也有個烏喇那拉氏嗎?”
“你說福晉?”蘇偉瞪大了眼睛,隨即猛地搖頭道,“不可能啊,福晉有什麼理由害你?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福晉也不能犯下這種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福晉該是不知情的,”四阿哥一手放在額頭上,“爺記得,病發前幾天,爺往福晉的屋裏去過一次……對了,是那盤白糖糕啊。”
蘇偉鼓起了腮幫子,“八阿哥一早安排了小遠子頂罪,是拿捏著咱們沒有證據,不敢查到他府裏嗎?”
“他安排的確實巧妙,”四阿哥敲了敲太陽穴,“你別看二哥查出了他是背後主使,好像他的陰謀沒有得逞。但是我與二哥,卻到底是起了隔閡。老八肯用這一招,是明擺著告訴二哥,我早已知道了托合齊、齊世武、耿鄂都是他的人。從今以後,我與二哥,是再難複從前了。”
第265章 揩油
康熙四十五年
八月初四,雍親王府
寢殿正堂,錢氏跪在屋子中央,年氏、鈕祜祿氏俱是臉色不善地盯著她,隻有詩玥時不時地望向內廳。
“你好大的膽子,”年氏重重地吐了口氣,“枉我們這麼信任你,竟然趁著王爺藥性未散,做那獻媚勾引之事!”
“奴婢冤枉,奴婢不是有心的,”錢氏抬起一張驚慌失措的臉蛋,“是王爺藥浴後燥熱難耐,奴婢隻是想幫王爺解開衣領——”
“你住口!”鈕祜祿氏打斷錢氏的話,“王爺纏綿病榻多日,哪有力氣來強迫你?你隻跟我說,你之前到底有沒有跟王爺行那床笫之事?”
“我——”錢氏一時語窒,麵色緋紅。
年氏微微眯起雙眼,向椅背上靠了靠道,“不要打那些小算盤了,不說王爺現在的身體狀況,就是之前奴才們進去伺候,也沒看見什麼痕跡。你的身子到底破沒破,找個嬤嬤驗一驗就知道了。現在給你個體麵,是看在你到底救了王爺的份上。”
“奴婢,奴婢還是完璧之身,”錢氏低下頭,眼淚順著臉龐滑下,“可奴婢絕對沒有勾引王爺的心思,是奴婢一時糊塗,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如今,奴婢與人有了肌膚之親,隻求側妃賜奴婢一死,奴婢不想給父母抹黑,求側妃恩準。”
年氏冷冷一笑,看著錢氏沒有作聲。
鈕祜祿氏蹙起眉頭道,“咱們處置她倒是容易,隻是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王爺身邊,被那許多太醫都看到了。若是傳了出去,怕會讓人議論,說咱們雍親王府忘恩負義呢。”
“王爺的病才剛見起色,”詩玥聞言也轉過頭道,“此時,確實不宜再多生是非。”
“我明白,”年氏捏著帕子掩了掩唇角,“先尋個院子把她關起來吧,等王妃回府後再行處置。若當真一頭碰死了,就先找個地方埋了,回頭再跟人說,此女伺候王爺時,不幸染病而亡。死後留下個大功德,也不算咱們王府虧待了她。”
錢氏聽了年側妃的話,立時麵如死灰,癱軟在地上,兩個年紀大的嬤嬤邁進屋子,把錢氏架了出去。
內廳裏,四阿哥雖然精神好了很多,但折騰了一晚上也是累了,由著年氏她們問了安,便直接把人都趕回去休息,轉頭抓著滿是嫌棄的蘇公公的手安安穩穩地睡了。
八月盛夏,雍親王的病情終於好轉,宮裏宮外都隨著萬歲爺的臉色好過了不少。隻餘些別有用心之人,又開始在朝堂內外左右鑽營。
留香茶莊
八阿哥與納蘭揆敘、鄂倫岱等人品著涼茶,神色上頗為閑適,言語間卻並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