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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確保你的周全。”

“我不用你保,”蘇偉把腦袋埋進四阿哥的手掌裏,四阿哥的掌心立時一片濡濕。

“小偉?”四阿哥扶起蘇偉,見他豆大的淚珠劈裏啪啦地往下掉,頓時心疼不已。

“丁芪說,你那個,驚什麼悸什麼的,”蘇偉一屁股坐到被子上,也覺不出疼了,抓著四阿哥的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就,我就知道,都是因為我。他還說,這病會有損元氣,不好好調養的話……我就怕,就怕——你回頭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讓我抱著那張椅子睡啊?”

“不會的,不會的,”四阿哥連忙把蘇偉摟到懷裏,輕聲勸哄著,“爺答應你,一定好好休息,好好調養身體。你讓爺怎樣,爺就怎樣,都聽你的,行不行?”

“真的?”蘇大公公哭的快,停的也快,眼角還噙著淚珠,可憐兮兮地盯著四阿哥。

“真的,當然是真的,”四阿哥給蘇偉順著背,此時此刻,就算這人讓他上天摘月亮,他也絕不會拒絕。

“那你……”蘇偉低頭擺弄擺弄手指頭,“三個月!休息三個月,不許上朝,不許參政!”

四阿哥瞪圓了眼睛,看看蘇偉那三根手指頭,敷衍一笑道,“一個月?好不好?”

蘇大公公立時眼眶一紅,四阿哥連忙改口,“兩個月,兩個月!爺什麼都不幹,天天陪著你。”

蘇偉皺了皺眉,看看自己剩下的兩根手指,勉勉強強答應了,“現在,睡覺!”

“好,睡覺,”四阿哥麻溜地躺好。

蘇偉挺著紅腫的屁股趴到四阿哥身上,“閉眼!”

“好,閉眼。”

“給我揉揉屁股……”

三月二十二,暢春園

太醫院呈上的脈案擺到了康熙爺的案頭,敬事房總管顧問行垂首道,“萬歲爺,看起來,雍親王是真的病了,太醫院院判已經去看過了。”

康熙爺翻了翻那本脈案,眉頭微微蹙起,“昨兒個下午又發熱了?有沒有讓人查查飲食?”

“萬歲爺放心,”顧問行低下頭,“自王爺上次染過時疫,現在四爺府的奴才們都萬分仔細。而且太醫們也說,王爺是因虛寒入體引起的發熱,並非中毒。”

“那就好,讓太醫們精心著點兒吧,”康熙爺合上脈案,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老八那兒,這幾日有什麼動靜?”

“八阿哥的園子,這些日子倒是有幾位大臣出入,”顧問行答道,“不過,八阿哥自己甚少出門,聽說,在園子裏日日飲酒。”

“恩,”康熙爺緩緩吐出口氣,“合該反省反省,胤礽一倒,數他蹦的最歡,往日裏那幾分聰明,如今是一分都不剩了。”

顧問行向康熙爺彙報完,俯身退出了寢殿,一轉身正碰上禦前太監魏珠。

“魏公公,”顧問行淺淺一笑。

“顧大總管,”魏珠略一俯身,白淨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恭敬。

兩人擦肩而過,顧問行的麵色沉了又沉,他跟梁九功都是伺候萬歲爺的老人兒,幾十年的禦前總管太監,如今卻讓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騎到頭頂上了。

梁九功正在自己的住處飲茶,就見顧問行麵色不善地走了進來。

“怎麼,梁公公是打算告老乞休,衣錦還鄉了?”

“是誰惹到顧公公了,這麼大火氣,”梁九功的身材越發圓潤,笑起來很是慈祥。

顧問行坐到方桌另一頭,看著梁九功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那個魏珠,現在在萬歲爺麵前可是越來越得臉了,你怎麼還是這樣不慌不忙的?任一個沒大沒小的騎到自己脖子上拉屎,可不是你梁大公公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