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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急躁了,一時沒想周全也是有的。”

“可惜啊,”李氏頗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她是要撞到鐵板上咯。”

福晉院裏

年氏、李氏走後,福晉便獨自坐在梳妝台前,連弘昀阿哥送來的小字也懶得看上一眼。

“主子,”詩瑤抿著嘴唇,走到福晉身後,“您別多想了,我看年側福晉,就是故意說給您聽的。昨晚王爺失蹤,多嚴重的事兒啊。這是王爺沒事兒,要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第一個吃桂落的就是她!”

福晉輕歎了口氣,低下頭擺弄著手上的護甲,“年氏是別有用心,卻也看得清楚。其實,這闔府裏誰不知道?王爺出了事兒,找個太監要比找福晉有用。”

“主子……”詩瑤繞到福晉眼前,“一個太監再怎麼受重視也不能跟您比啊,您是主子,是這王府裏除了王爺最大的人。現在,您又有了弘昀阿哥,日後就是世子的額娘,誰敢擋在您前頭啊。”

“你也說了,除了王爺……”福晉摘掉頭上的步搖,“王爺不把我這個福晉看在眼裏,任誰都能踩到我頭上來。”

詩瑤低下頭,略一思索後,轉身把弘昀阿哥練的小楷遞到福晉眼前,“您還有咱們未來的小世子呢,等弘昀阿哥長大了,這整座王府不都是您的?”

福晉接過那疊宣紙,手指在墨痕上輕輕撫過……

翌日,永和宮

德妃歪在榻子上看書,清菊端著茶碗走了進來,揮手讓其他侍女都退了出去,“娘娘,沈氏被送回家了……”

德妃微微掀眉,清菊抿了抿薄唇,繼續道,“隻給了一口薄棺,說是衝撞了主子。”

德妃目色一沉,嗓音微冷,“他還真沒把這永和宮放在眼裏。”

“到底沒入宗籍,這麼說,也是為了顧全娘娘的臉麵,”清菊蹲下`身,給德妃輕敲著小腿,“沈氏那個脾性,肯定鬧不出什麼好事兒來。如今,也是輕拿輕放了。”

德妃閉上眼睛,長長地吐出口氣,“那郭氏留下了?”

“是,”清菊低下頭,麵色平靜,手上片刻未停,隻有微微顫唞的睫毛,稍稍露出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四阿哥在家歇了幾天,朝上又出了件不大不小,卻少人聽聞的事兒。

毓慶宮前侍衛統領得麟,因私自潛逃,被康熙爺勒令其父抓回。而後,康熙爺法外開恩,並未懲處得麟,而是另其父阿哈占將得麟帶回盛京教養。

不想,這位深得前太子重用的侍衛統領不感念皇恩浩蕩,反而在盛京大肆散播皇帝昏庸,前太子賢德等大逆不道之言論。最後,被其叔叔佛保舉報,康熙爺一怒之下,下旨令阿哈占親手處死自己的兒子。

令其父殺其子,即便是聖旨,也未免太過冷酷,朝野民間一時議論紛紛。

其實,得麟未必有佛保舉報的那般膽大妄為,但私下裏結交權勢,企圖為前太子翻案的行為應當是有的。這般行事,無論有何理由,都是實實在在地觸了康熙爺的逆鱗。

聖旨絕塵而去,再有人唏噓,卻也是望洋興歎了。

轉眼入秋

雍親王府裏倒是一片寧靜,朝上的風波也少了些許,四阿哥難得閑了下來,可蘇大財東這兒,卻突然忙得腳不沾地。

夜色漸深,東小院裏還是一陣撥弄算盤珠子的響聲。

四阿哥側躺在床上,看蘇偉披著衣服,坐在燭台下算賬,一對兒好看的臥蠶眉緊緊地蹙在一起。

小英子端著茶碗進來,衝四阿哥俯了俯身,把茶碗放到蘇偉手邊。

四阿哥衝小英子招了招手,小英子弓著身子走到床邊。

“你師父這幾日是怎麼了?”四阿哥坐起身,臉上頗為不滿,“他那些鋪子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