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段(1 / 3)

靜,不似福晉寒酸拈醋,也不假裝賢惠地往爺跟前塞人,平時對張氏和毛氏的孩子更是關懷備至。可是如今看起來……”

“貝勒爺,”劉鶴壓低嗓音道,“當初那件事兒,福晉、側福晉和張小主都身在其中。如今隻從幾張脈案上來看,還抓不到主要證據。可是論說起犯案動因,側福晉可一點兒不比福晉的嫌疑小啊。”

八阿哥一手按在桌上,額頭青筋直起,“當初,爺和福晉利用烏喇那拉氏讓四哥染上了時疫。沒過多久,烏喇那拉氏的父母就先後離世,四嫂也連敲帶打地請了福晉和烏喇那拉氏過府。可是到頭來,福晉和烏喇那拉氏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四哥那兒也再沒有其他動作。我一直以為,四哥抓不到證據,四嫂也怕連累到自己母家,隻能是啞巴吃黃連。可若毒害爺的真是烏喇那拉氏,那麼爺當時的自鳴得意,就真成了笑話了!”

八爺府後院

小阿哥弘旺在厚厚的氈子上蹣跚學步,嘉怡與張氏圍坐在兩旁時不時笑語兩聲。

八阿哥走一路走到門口,屋裏的人才有所發覺。

“哎喲,貝勒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嘉怡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都是下人們偷懶,貝勒爺過來,也不通報一聲。”

“妾身給貝勒爺請安,”張氏臉色微白,衝八阿哥福了福身。

八阿哥也沒有搭理張氏,徑直走進了內廳。嘉怡蹙了蹙眉,讓張氏先帶著弘旺回去,自己讓人打了水,走進內室。

“爺忙了一天,是累了吧,”嘉怡蹲到八阿哥身前,替八阿哥脫下靴子,“妾身讓人打了熱水,爺泡一泡腳,好解解乏。”

八阿哥低頭看向嘉怡,眼神逐漸冰冷。

“爺——”嘉怡還想說些什麼,突然被一隻手扼住了脖頸。

“爺,妾身,妾——”嘉怡臉色漲得通紅,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隻能用兩隻手徒勞地掰著八阿哥的胳膊。

“是你,”八阿哥俯下`身子,將嘉怡整個拽到自己眼前,“是你做的?對不對?”

嘉怡渾身冰冷,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避開八阿哥帶著刀鋒的眼神,恐懼的渾身發抖。

“貝勒爺!”正端著熱水進門的繡香看見這一幕,立時慌裏慌張地撲了進來,木盆掉在地上,熱水灑得到處都是。

“貝勒爺,手下留情啊,貝勒爺,”繡香哭著撲上去想救下自家主子,卻被八阿哥一腳踹在肚子上,“貝勒爺,貝勒爺,放過我家小主吧,我家小主到底是您請封的側福晉啊,求貝勒爺開恩……”

眼見嘉怡的臉色由紅轉白,掙紮的動作也越來越弱,八阿哥終於抿緊了嘴唇,將手裏的人狠狠地甩到地上。

嘉怡跌倒在桌下,氣若遊絲地一陣咳嗽,繡香連忙爬過去,扶起嘉怡替她順了順胸口。

八阿哥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主仆一眼,抬腳走出了屋門。

“小主,”繡香嗚咽地扶著嘉怡站起來,讓她躺到榻子上,“小主,你怎麼樣了?貝勒爺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啊?是不是福晉又說了咱們什麼?”

嘉怡臉色慘白,眼神恍惚,聽到繡香的話呆滯了半天,才猛然反應過來,沙啞的嗓音中帶著難以抑製的恐懼,“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入夜,雍親王府

送走了弘盼阿哥,蘇大公公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靴子一踢,直接仰躺到了榻子上。靠在榻裏看書的四阿哥被某人的腦袋砸了個正著。

“這抄寫真不是人幹的活,你這個當阿瑪的太狠心了,”蘇偉動了動酸疼的手腕,他自己寫了一百遍,又替弘盼寫了六十多遍,手脖子都不像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