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阿哥把銀子重放回托盤上,衝庫魁揮了揮手,“雖然,這本來就是你的銀子!”
庫魁端著托盤向門外退去,蘇偉看著那一打漸漸遠去的銀票,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什什麼意▃
眾人都被八福晉逗得一笑,八福晉捏著帕子掩著嘴角的笑意坐下,落到膝上的指尖狠狠卻刺進了掌心!
“弟妹對八弟是真真用心了,”四福晉一臉感慨,端起茶碗輕輕刮著茶沫道,“說起來,我那個侄女就不爭氣了,進府這麼多年,白白封個側福晉,也沒見能為你分憂。”
“四嫂這說的哪裏話,”八福晉彎了彎唇角,“嘉怡再能幹不過了,我身子不好,都是她打理後府,貝勒爺都常常誇讚她呢。”
“哦?”四福晉翹起眉梢,“那她倒還出息了些。我這個做姑姑的,跟她也是有日子沒見了。今兒既然到了府裏,也不好不聞不問。不知弟妹可否行個方便,帶我去看看她?”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合該她來給四嫂請安的,”八福晉派了個侍女去叫人,回頭對四福晉道,“嘉怡貴為側福晉,本也該出來陪客的。隻是她近來身體也不好,一直在房中休養,我就沒讓人打擾她。”
“哪就那麼嬌弱了,一準兒是躲懶呢,偏你還慣著她,”四福晉嗔了八福晉一句,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還站在花閣外的蘇培盛。
叫人的小侍女很快回來,身後卻沒有跟著旁人。
八福晉正要詢問,小侍女就俯身在八福晉耳旁,低語了幾句。
四福晉沉靜地飲茶,好似沒有看到兩人的交談。
八福晉聽了小侍女的話,麵露困惑,卻來不及細想,隻能一臉歉意地對四福晉道,“這事兒弄得,真是對不住四嫂,都是我沒把嘉怡照顧好。”
“怎麼了?”四福晉抬起頭,“難不成,真病得挺重?”
“倒不是病得重,”八福晉捏著帕子在手裏繞來繞去,“是受了濕寒,身上出了疹子。嘉怡說怕把病氣過給您,不好叫您去看她,說等他日身子好了,再去給您請安。”
“這出了疹子可不是小事,”四福晉皺了皺眉,“我們是親姑侄,哪能到了門口都不去看看?這樣吧,還是勞動弟妹,帶我去瞅瞅她,看她沒事,我回頭也好像家裏交代。”
“這——”八福晉一時語窒,偏頭看了剛才的侍女一眼,那侍女偷著衝她搖了搖頭。
“怎麼?”四福晉微微揚起眉梢,“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不是,”八福晉勉強笑了笑,腦中轉了幾轉又開口道,“也是弟妹的私心,到底是我請您來的。這您要真過了病氣,回頭弟妹怎麼向四哥和貝勒爺交代啊?”
“這話也是,”一旁的九福晉跟著幫腔道,“四嫂貴為親王王妃,身份貴重,還是小心一些好。”
四福晉看似一臉為難,猶豫了半天,終究歎了口氣道,“那也罷,我今天是來做客的,總不好給主家添麻煩。這樣吧,讓下人代我去看看,也替我問候一聲。”
八福晉略一怔,四福晉已經側身對書瑾道,“你帶兩個人,跟八福晉的婢女一起去看看嘉怡。就說今日不方便,我改日再去瞧她,讓她先養好身體。”
“是,”書瑾福了福身,先一步走到花閣邊等候。
此時,八福晉已不好再出言拒絕,否則太過引人懷疑,隻好示意剛才的侍女帶書瑾去嘉怡的院子。
嘉怡的小院離花閣並不算遠,布置也十分得當,隻是外頭站了幾個高大的婆子,顯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