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這都能讓你看出來?外麵的人沒一個發現的。”
“你廢話!你左手不能動了,我瞎了我看不出來!”
蘇偉氣得想咬人,“到底怎麼能弄的!”
“是爺自己傷的……”
四阿哥坐回椅子上,嘴角還帶著笑,“傷在上臂了,不耽誤什麼,沒幾天就好了。”
蘇偉總算不折騰了,愣愣地看了四阿哥一會兒,眼眶開始泛紅。
“不許哭……”
四阿哥擒住蘇偉的下巴,親了一口,“這點小傷能讓你平平安安地回到爺身邊,真是比什麼都值了。你不知道爺這兩天,是怎麼從地獄爬回人間的。有了這點身體上的疼,爺才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了。”
蘇偉眨巴眨巴眼睛,硬把湧到鼻梁的酸澀感壓了回去,“可是,醫館裏這麼多人呢,能瞞得住嗎?”
“兩次遇刺,隻要本王在通州受傷的事坐實了,通州這裏的證詞就再也不會被人采信了,包括那些糧官和這醫館裏的大夫。”
四阿哥恢複了一如往常的從容和自信,看得蘇公公心裏麻酥酥的。
“至於那個馬丁嘛,作為傳教士,他不會參與到這些事情裏來的。其他人,也不敢對當初洪若翰帶來的人下手。”
“馬丁的醫術很了不得啊,讓他給十三阿哥看看,”蘇偉突然想道。
“胤祥過來那天就讓馬丁看過了,可惜法蘭西也沒有能治這種毒瘡的藥,馬丁也沒有辦法。”
“法蘭西……”蘇偉又想到自己暴殄天物的英語水平了。
二月十六,雍親王府
“小主!打聽清楚了!”
淩兮快步走進屋內,年氏連忙從榻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樣?通州到底出了什麼事?”
淩兮遲疑了一下,兩手扶住年氏,“是王爺去看燃燈塔時,又遭遇了刺客。聽說不僅是蘇公公,王爺自己也受了傷,十三阿哥最先得了消息,都沒來得及進宮稟報一聲,就先趕去通州了。”
年氏腳下一軟,好在被淩兮一扶,才坐回了軟榻上。
“小主,你別擔心,有十三阿哥在,一定不會讓王爺有事的。”
淩兮安慰著年氏,轉而又問道,“小主要不要去告訴福晉一聲,福晉可以進宮,稟報給萬歲爺和德妃娘娘。”
年氏臉色蒼白的厲害,一手扶著胸口,強自鎮定了片刻,搖了搖頭道,“王爺受了傷,隻遣人回來秘密叫太醫,不肯進宮稟報,隻怕是因為勘察糧倉的事還未完,咱們不能扯這個後腿。”
“可是如今,京裏已經傳起了雍親王受傷的消息了,恐怕瞞不了宮裏多久了吧?”
“王爺心裏也該是有數的……”
年氏深吸了一口氣,“你讓人偷偷去通州看看,隻要王爺沒有大礙,剩下的咱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二月十八,本裕倉
卓洛、阿蘭泰等一幫糧官聚在倉場總署,叫了席麵,吃著酒,樂得開心。
“還是兩位哥哥有辦法,現在滿京城都傳著雍親王受傷的消息。”
一個倉廒監督舉著酒杯道,“這下估計再用不了幾天,萬歲爺就該召雍親王回京了。”
“嘿嘿,這也是老天開眼,誰讓咱們這位王爺專愛幹斷人財路的事呢!”
卓洛喝的有些多了,“這就是報應啊。行刺的那些家夥也都是有種的。來,咱們敬他們!”
屋裏熱鬧哄哄地舉起酒杯,一個守衛卻突然推開了門,闖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
“幹什麼,慌慌張張的?”達蘭泰怒喝道。
“雍雍親王!”
守衛指著門外,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說完整,“雍親王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