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喙!”
王鴻緒被噎的一愣,麵色不虞,卻也不得不退後一步,拱手道,“請王爺恕罪。”
那邊,主持救火的禮部官員跑了出來,向四阿哥行禮道,“啟稟王爺,明火已經撲滅,主要起火點就在後堂。縱火之人怕是利用侍衛交班之時翻進了後堂的窗戶,又在火起之後趁亂逃出。眼下,微臣還在清查。”
“那,那會卷呢?可還有餘剩?”王頊齡慌忙問道。
禮部官員一時猶豫,可看了看雍親王的神色,還是滿眼惋惜地衝王老大人搖了搖頭。
王頊齡整個人都跟著一晃,王圖炳趕忙扶住他,輕聲安慰著。
“快點走!後麵跟上!”
禮部大門裏,又押了幾個人出來,正是之前被暫時扣在禮部審問的謄錄所、對讀所的人。
“王爺,臣等冤枉啊,王爺!”
“閉嘴!”看守的侍衛十分嚴厲。
“王爺,不如將這幾人送往順天府大牢吧,微臣一定從他們嘴裏摳出東西來!”連肖又再度搶白道。
四阿哥沒有搭理他,守衛在旁的傅鼐衝那幾個侍衛道,“把人帶過來!”
“是!”侍衛們聽令而行。
幾位下了獄的官員此時已是肝膽俱裂,被帶到雍親王麵前,也隻會叩頭喊冤了。
“王爺,他們就是死鴨子嘴硬。不給點兒厲害的,不會說實話的!”
“連大人!”
蘇偉開口,堵住了連肖沒完沒了的話頭,“王爺還沒說話呢,您是不是太多嘴了?”
第483章 峰回路轉
康熙五十年
六月初七,禮部
連肖也被蘇大公公堵了一句, 卻不敢嗆聲。畢竟雍親王適才的護短行徑, 眾人都看在眼裏。
“王爺, 您當如何?”王頊齡被連番打擊, 已快站不住了。
四阿哥揚手,讓王炳圖帶著王老大人到台階上稍作休息。
“這些天該問你們的也都問過了, 出了什麼事, 想必你們心裏也都清楚。”四阿哥對著地下跪著的幾個人道。
“本王今天, 不再問其他的了,隻是讓你們想一想, 兩位舉子的會卷出了問題, 朱卷、墨卷不符。而你們負責謄抄和校對,若是真的沒有與舉子們合謀作弊,那麼這中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雍親王這話問的著實奇怪, 不光是跪在地上的人一時摸不清頭腦,圍觀在側的王家父子和蔣廷錫,阿克敦等人也是麵露疑惑。
想了半天, 跪著的幾個人中,一個看起來最年輕的, 突然抬頭道, “罪臣之前已經看過朱卷,確實是罪臣親手謄抄的!那麼,如果問題不是出在朱卷上,那就是出在墨卷上了!朱卷是真的, 墨卷是假的!”
“胡說八道!”
連肖大喝了一聲,“墨卷在校對後就封存了,怎麼可能造假?考官閱卷都已朱卷為準,墨卷造假了又有何用?你們不要為了逃避罪責,就在此胡言亂語!”
“是啊,王爺,若是墨卷造假,對舉子並沒有好處,這於理說不通啊,”蔣廷錫也沒怎麼想明白。
雍親王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們先且不管動手之人的目的,隻是單純地想一想,有人調換墨卷,導致朱墨卷不符,可行不可行?”
“墨卷從謄錄所出來後,就封存在了外收掌,直到磨勘開始,才被送到禮部。若要調換,那隻能是在外收掌或是禮部了。照理來說,不是不可能。”王炳圖開口道。
“可是,朱墨卷外皮有各一半的朱印,這印都是暗碼,三百份各不相同,暗碼原文隻有彌封所才有。而墨卷從外收掌送到禮部時,咱們是根據原碼對過朱印的,並未發現有對不上的情況。”蔣廷錫跟著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