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處都經過係統微調,達到了最完美合適的狀態。
溫玉雨也不是個等閑之輩,他快速走到了門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就在溫玉雨的手握住了門把手的時候,係統在心中提醒道:“許文修又走回來了!換路!”
溫玉雨頓時一驚。難道是他剛落地的那一聲?!
沒有時間再考慮許文修為何折返,溫玉雨快速跑到窗邊,想要打開窗戶往外跑,卻沒有想過窗戶竟然裝了電網。
不加防備的溫玉雨被電了個正著,握著手,發出一聲悶哼。
“到三樓了!”係統提醒道。
門外是許文修,窗戶被裝了電網,溫玉雨就像一隻困在米缸裏的老鼠,無處可逃。
眼角劃過那幅隻畫了輪廓的畫,溫玉雨心生一計,連忙趴回沙發上,裝回那個沉睡少年的模樣。
係統覆蓋溫玉雨的身體,將衣服調整回到原來的模樣。
哢嚓一聲響起,房門被打開。
亮光從門外投進房中,許文修漆黑的身影就在門前,宛如一個前來收割的死神。
溫玉雨屏住呼吸,隻求許文修趕緊看完趕緊離開。
然而溫玉雨太過天真了。一個連續兩次覺得房間不妥的人,怎麼這般輕易就離開。
燈被打開,畫室驟然亮起。
耀眼的白光刺激眼球,溫玉雨的眼皮忍不住抖了抖。好在許文修正看著自己的畫,並沒有察覺溫玉雨這細微的動作。
許文修在畫室裏走了兩遍,再次放鬆下來。但他還是不安地將那幅半成品拿起來,想要把它帶走。
雙手拿起畫,眼睛習慣性地掃了一眼那個精致的少年,許文修背脊一涼。
不一樣了?
許文修仔細對比著畫裏畫外的兩個少年,試圖尋找不同之處。但動作,服裝,衣服褶皺,甚至是發絲,都和畫麵一模一樣,並無半分不同。
難道是錯覺?
許文修無法用錯覺兩個字說服自己。對危險的直覺是他活到現在的最好證據。
一旦懷疑到某樣東西,大腦會開始將所有疑點往該事情集中,並把一切事情合理化。
許文修也同樣。
他開始回憶起居委會大媽說過的奇怪話語,並且將畫室中接連發生的詭異事情聯係起來,得出的疑點便是眼前這個精致得過分的少年。
許文修借著畫架的掩護,將放在畫架上的美工刀藏進袖子裏。
又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根手臂長的木棍,他握著木棍,緩緩走近沙發上的少年,沒有刻意掩飾自己戒備的步伐。
若這一切詭異都來自眼前這個少年,那麼他的掩飾反倒畫蛇添足。
第5章 木頭人不許動
“啊啊啊啊啊!他走過來了!怎麼還拿棍子!係統係統!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死了。”
外表依舊是安靜沉睡的少年,內心抓狂得如同個瘋子。
溫玉雨閉著眼睛,視線一片黑暗。但他的耳朵能聽到木棍抽出架子的聲音,又有係統給他轉述現場情況,黑暗反而加深了他的腦補,讓他更加恐慌。
偏偏他還要繼續偽裝,不能立刻靈魂出竅。
未免自己一個念頭便靈魂離體,溫玉雨設計了一套類似陰陽師九字真言的單手手印。隻有做出相應動作,並有靈魂出竅的想法,他才能從身體出去。
球鞋與地板相碰,發出的聲音很輕很輕。
每走近一步,就像按下了一個開關,控製溫玉雨的心跳速度一級級地加快。
腳步停在了沙發旁,畫室驟然安靜。
暴風雨前的寂靜最為可怕。
溫玉雨心如擂鼓,耳裏盡是自己的心跳聲。他恨不得把這顆心髒按住,以防止過大的心跳聲被許文修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