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沒什麼。”許文修覺得沒什麼問題。村裏的孩子從小就開始爬樹,就算不是爬樹,也多少爬個柴堆,爬個房頂。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你是沒什麼。”溫玉雨幽怨地看了許文修一眼,“我被幼兒園老師掐著脖子說了快兩小時。全程隻能說好好好。我敢說孩子就這樣之類的話,她就馬上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弄得我虐待孩子似的。”

想到那個場麵,許文修不知為何有點想笑。

被溫玉雨逮到這笑容,就是一個捏臉,“你還笑。”

“不笑不笑。”許文修嘴上這麼說,但笑容沒有半分減弱。

看到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的孩子圍在餐桌旁,一起吃飯的場景。許文修覺得自己才真正活著。

日子逐漸走向正軌,就像生活重新有了規律。

溫玉雨盡可能多學習一些,許文修為了孩子而努力工作。唯一有波瀾的,就是孩子總會出些無傷大雅的小狀況。尤其是模樣長得好,溫玉雨幾乎每星期都能從孩子的書包裏找到些女孩子給的錯別字巨多的情書,還有各種小零食,小玩具。

其實溫玉雨也很好奇。他真的想象不到,係統和普通人一樣,走向結婚生子又是怎樣的場景。

想通了自己也不會依靠文憑進入圖書館工作,在黑色亂碼稍微幫助下,溫玉雨最終低分通過了考試,然後在緊張而刺激的職場環境之中跌宕起伏,進進出出。

8月份,溫玉雨不敢相信自己才畢業兩個月,就能夠驕傲地說自己換了七份工作。雖然因為專業和畢業成績的原因,這些工作都不是什麼大公司,屬於能今天麵試,明天上班的那種快進快出類小企業。

倒也不是溫玉雨他工作不努力,而是他的人生出現了一些迷茫。

他這七分工作幾乎涵蓋了各行各業,從服務員到坐辦公室,他都嚐試了一遍。老板對他也還算滿意,隻是他一想到未來幾十年,每天都要重複這樣的生活,溫玉雨就產生了恐懼感。像有一雙名叫命運的雙手,將他的喉嚨緊緊掐住。

溫玉雨失業窩在家裏也沒完全鹹魚躺,偶爾會給許文修無償當模特。

“壓力不需要這麼大。剛畢業都這樣。”許文修手上畫筆沒停。

如今溫玉雨的臉也算小有名氣,為了給兒子賺喝水錢,許文修隻能應美術館的意見,再多畫幾張溫玉雨有關的作品。今天畫的這張,選的就是非常符合溫玉雨當前狀態,葛優躺以表達的頹廢青年。

“倒不是壓力。而是太輕鬆了。”溫玉雨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

他穿越這麼多個世界,早已形成了一種新的思維習慣。他習慣了他的一切都會清零的,最終都不歸自己所有,如今他完完全全地擁有這一切時,又難以接受自己的人生在一開始就看到了結局。

“你畢業的時候,怎麼選的行業?”溫玉雨好奇地問。

許文修的手不自覺停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你知道,我腦子總會有些奇怪的想法吧?”

“嗯哼。”溫玉雨大概有這樣的感覺,但他不知道具體情況。

許文修說歸說,手上功夫沒有停,“我本來也沒想過做這行。但那會腦裏總有些莫名的想法,就去了找心理醫生。沒什麼作用,但是通過把那些幻想寫下,畫下來,我覺得那些記憶就能歸我所有了。”獲得屬於他的真實感。

“後來,我有一個想法。我在想,如果我把這些東西傳上網,說不定就會遇到和我一樣的人。”說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