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道,“白雲,我可是你弟弟,你別亂來。”
“我管你是誰。”白雲冷笑著,一步步朝白薇走去,邊走邊揮動這鞭子,發出“呼哧”的聲響。
“贓物,贓款都還在廟裏,我帶你們去拿。”白薇拚命掙紮,大吼大叫起來。
於是,行人又回了寺廟,白薇將埋在寺廟裏後院裏的贓物,贓款都挖了出來,上繳給了白雲。然後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話說一個多月前,白薇一個人從白雲那裏跑了出來,閑著沒事幹,就想賺點銀子。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賺錢的好辦法,結果不出兩天身上的銀子就用完了,無賴之下,他扮成了和尚,自稱是位得道高僧,長期雲遊四海,堂而皇之的跑到寺廟去投宿,單純隻想混幾天免費的吃住。
誰知,打著高僧的旗號,待遇不是一般的好,主持好吃好住的供著他,跟供菩薩一樣,臨走前送了他些銀子外加一幅墨寶,白薇二話不說立馬將墨寶拿去市集去賣了。結果,意外之外啊,一幅畫賣了三千兩銀子。
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白薇可謂苦盡甘來,總算看見了賺錢的契機。於是,他又扮成高僧的樣子,跑到另外一家寺廟去,同樣騙吃騙喝過了兩天,再次卷走了一幅主持的墨寶。拿去市集一賣,整整五千兩銀子到手。
發了,發了!
白薇眼珠子一轉,這一兩個月將京都方圓一百裏大大小小的寺廟,挨個挨個的都拜訪完了,騙吃騙喝還騙真跡,腰包鼓得腰都要扭斷了。
最後,他決定落地生根,來到嵩山縣的嵩山寺,長期紮根於此。
再後來,白薇的業務擴展了,不僅僅是騙高僧的墨寶,他自稱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那些慕名而來的人可謂絡繹不絕,有達官貴族,也有文人雅士,還有強盜土匪。
禪房內掛著的數以百計的字畫全是他這一兩個月騙來的。
話說,白家的人天生異能,這個白薇剛剛好也會讀心術,廟裏的主持們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還當他是活佛轉世,膜拜得很。而那些慕名而來的人,被他說中一兩件心事後,對他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
至於預知未來嘛,白薇當然是不會的。他通常是瞎編亂造的胡說一通,偏偏那些人都信以為真,高高興興的交了銀子,留了墨寶,再三謝過,再三膜拜後,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嵩山寺。
田絡望著眼前這堆字畫道,“薇少爺,怎麼餿的主意,你怎麼想到的啊?和尚的錢你也騙,你不怕遭報應嗎?”
白薇打了個寒戰道,“你別咒我,據說你很烏鴉嘴的。”
田絡臉一白,她什麼時候烏鴉嘴了?
“這些主持都是白癡嗎?”史淺問道,“他們為什麼會相信你是高僧呢?”
白薇不語,求助的看向白雲,白雲上前就是一腳道,“臭小子,天天就知道錢,錢,錢。”
白薇抱住頭道,“誰叫你那麼摳門,從來不給我和黑無發工錢,想買個東西還要給你打報告,寫申請。我年紀不小了,身上沒點錢怎麼去泡妞啊?”
“你這個敗家子。”白雲又是一腳道,“泡妞,泡妞,泡妞需要錢嗎?本大爺從來都是倒收別人的錢。見一個麵一百兩銀子,拋個媚眼二百兩銀子,說一句話五百兩銀子。還有你這禿驢頭是怎麼回事?還真把頭發剃光了?”
白薇點點頭道,“那個時候身無分文,我發質好,頭發還很買了點錢的。”
眾人抽了下風。
衛玥細細看了看屋裏掛著的字畫,搖搖頭,在一幅畫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幅大寫意的山水畫,畫得很大氣,他取下那幅畫遞給史韻道,“韻少,你看看這可是太子的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