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段(1 / 3)

?”

何離離那時還天真地以為修行者都是父母雙亡的可憐人,心裏不由一酸。等入了稷下學宮,望著一個個三代四代五代同堂的師兄弟,他才回過神來,賀洗塵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已臻至化境。

兄長委實太過隨性了些,可莫又惹上如聽蟬那樣較真的人,要不日子恐不得安寧。

“何師兄。”

“周師弟。”

何離離逐一與路遇的各位同修問候,距離金台禮還有三天的時間,該忙的都忙完了,隻要中途別出什麼大亂子,今年的金台禮便可以順順利利結束。

他心裏稍定,忽然一頓,眼角掠過一絲紺青色的影子,猛地轉身喊道:“兄長!洗塵兄長!”庭中的桂花樹落下一地金黃的花瓣。

門口飄過的賀洗塵往回走了兩步,將頭探進門內瞧了瞧:“咦?這不是大離子麼?”他霎時露出一個笑容,朝何離離招了招手,“大離子,我找老秦去,你忙完我們再聚。”

“兄長,等——兄長怎會在這?”他話還沒問完,賀洗塵已經跑沒了影子,何離離不由得擔憂地皺起眉,“唉,兄長肯定又惹到什麼人了?”

“你還真說對了!” 被藍衣學子領進門的袁拂衣身後跟著一大串小劍修,聞言紛紛點頭,麵色不虞。

“見過袁同修。”何離離謹守禮儀,接著才急忙問道,“兄長出什麼事了?”

袁拂衣擺擺手,平素笑嘻嘻的臉色一旦陰沉下來,卻給人風雨欲來的壓迫感:“還不是那個死禿驢!”

“你是說,聽蟬佛友?”

“要不然還有誰?哼!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他嘴裏的牙都拔下來!”

何離離與賀洗塵一同走過擢金令,自然知道心高氣傲的聽蟬最難搞,當年要不是賀洗塵技高一籌,榜首之位還不知花落誰家。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兄長才與他結怨。

——實際上最令聽蟬耿耿於懷的,還是賀洗塵騙了他,把他氣得破了嗔戒!聽蟬看得上的人不多,蠢人,笨人(何離離),五大三粗之人(袁拂衣),他一概視若無睹。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能與他分庭抗禮的賀洗塵,竟然用一條劍穗把他騙得團團轉(其實也就騙了那麼一次)!

聽蟬一向信奉“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你若惹我,我便搞死你!”的理念,既然當年賀洗塵有膽耍他,那便做好不死不休、糾纏到底的準備。

也不知這麼刻薄傲慢的家夥怎麼入得了佛門,是菩薩的眼睛瞎了還是佛祖打了個瞌睡,便不小心讓他混了進去?

“……總之,袁同修,這幾日還勞你照顧好兄長。”何離離躬身說道。

袁拂衣“切”了一聲:“照顧他個屁哦,他跑哪去了我都找不著!”

“我大概知道——”

“你若知道,便也告知我一聲罷!”門外忽然又走進一群白衣僧人,除了中間那個滿臉譏嘲的聽蟬,皆是慈眉善目的模樣。

袁拂衣怒氣又起,將青霜劍往地上一杵:“打一架,你若贏了,便告訴你。”

聽蟬:“嗬嗬。”

“何師兄,這可怎麼辦?”四周的藍衣學子驚惶失措地問道。沒關係,何師兄一定可以處理好這件事。他們對何離離有種莫名的信心。

“請問是要文鬥還是武鬥?文鬥往思辨閣去,武鬥便隨我去鎮魔台。”何離離儒雅的麵容上揚起謙虛中帶著點蔫壞的笑容。

這一定不是何師兄!還鎮魔台?鎮魔台是可以隨便去的地方麼?!藍衣學子們大駭。

“當然是武鬥!今天不見點血老子就不姓袁!”

“我佛慈你家兄長的悲,還請何施主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