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的木駱塵道,“你是不是有病?!”

木駱塵聞言瞥來一眸,淡若清風。

他的嘴角無奈的掛上一抹苦笑。

這似有若無的笑意讓鄭陽更加惱怒萬分,忍不住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

卻在此刻,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她的手頓時一滯,慢慢伸出去撚了撚殘留在他胸`前的豔麗紅痕。

濕濕黏黏的……

鄭陽徹底傻了,愣愣的看著木駱塵,“你吐的.......竟真的是血!”

說完,眼睛一閉歪倒在地。

就在倒地的一瞬,她聽到了木駱塵輕輕的歎息,“還是嚇到你了……”

鄭陽自然不是真的暈倒,而是覺得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無法麵對即將成為自己先生的人,才無奈出此下策的。

之後,當她坐在木家的床上,想著剛才那一幕時,懊惱的真的想吐血。

自己衝動之下不僅罵了人還動了手!

這……叫她如何再開口求教?

更何況那人還剛剛吐了那麼多血。

看來,自己這弟子是做不成了。

就在她萬般沮喪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她心中一驚,本想繼續裝暈,但一想終是要有個結果的,晚來不如早來。

定了定心神,揚聲招呼人進來。

進門的是一個手捧新衣的丫環。

那丫環恭敬地對鄭陽一福,道“請姑娘換好衣衫,我家少主約您在書房一敘。”

“木少主身子好了?”

“我家少主向來身子不太爽利,他讓奴婢轉告姑娘,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奴婢在門口候著姑娘。”

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這句話應該是自己對他說才對吧。

更何況,原本他也是出於好意。

鄭陽歎口氣趕緊穿好衣衫,隨婢女趕去書房。

沒想到書房中安坐的木駱塵依舊沉靜淡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詢問幾句之後便開始認真的幫她想辦法。

於是這第一次求教,木駱塵給她彈了一隻曲子—《鳳求凰》。

可惜鄭陽聽的昏昏欲睡。

木駱塵也不著惱,隻是帶著一絲淺笑微微搖了搖頭,繼而又彈了一曲《越人歌》。

並輕輕吟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曲子好聽!”

鄭陽興高采烈的回了家,然後立刻著手安排人在王府門前彈奏此曲。

可是,她在等到王爺之後,讓技藝高超的琴師彈奏此曲時,卻總覺得不知是哪裏差了那麼一點點,總不及木駱塵彈奏的那般的婉轉動聽。

嶽淩霄聽完曲子麵沉如水,但仔細看便會發覺他的眼角在微微抽搐。

“真是無聊!”

他冷著臉說完之後,看也不看麵前一臉期待的鄭陽,垂眸進入府中。

“真是無聊。”鄭陽重複著他的評價,掰著手指數著,頓時欣喜萬分。

她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思來想去目前也隻有教了自己這一“高招”的木駱塵可以分享自己的喜悅。

雖說是第一次求教,但兩人如此“驚心動魄”的見麵方式卻反而讓鄭陽沒了之前的局促不安。

她知道兩人吐血這件事木駱塵不想讓別人知道,而她也同樣不想告訴別人,因此兩人之間還多了一種類似攻守同盟的心照不宣。

於是,她興衝衝的跑去告訴木駱塵,“真的管用呢,他這次對我說了四個字!”

“哦?哪四個字?”木駱塵微微揚眉看著她因為奔跑而染上紅霞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