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已經弄好了!”阿黛拉嗓門很高的說著,旋即走向門口即將拉開房門的時候她停止了動作,不知為何,她竟有些害怕和楊睿獨處,害怕看到他那如深淵一般令人看不透的雙眸,雖然它給人帶來的是溫和的假象。

‘吱呀’的一聲,楊睿的視線從別處移回到正在慢慢開啟的門上。在目光觸及到阿黛拉一身的裝扮時,他不由的愣住,忍不住淡淡笑問:“這就是所謂的不需要幫助嗎?”

窘迫的阿黛拉不敢直視楊睿的眸子,隻是蒼白著臉目光落在楊睿白皙的脖頸,不明顯的突起出現在脖頸前流暢的線條上,阿黛拉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手法竟然能讓喉結變得如此不易察覺?要不是她觀察細微,恐怕也無法得知。

“我這身裝扮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阿黛拉肢體不怎麼放鬆,略微顯得拘謹。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再吭聲。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晌久過後,才聽到楊睿的回答:“你,似乎對我存在著些許芥蒂?但你隱藏的不夠好,或是你根本不願隱藏,故意讓我得知?”他輕輕挑眉,眼神中依舊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阿黛拉不滿楊睿的評論,開口反駁:“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隻是不喜歡隱藏我的情緒而已,至於你知不知道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不想知道完全在於你。”

楊睿陷入沉思,斂下眼瞼,輕輕勾起唇角,露出了一絲極淡的笑容,“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楊睿若是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楊睿這就向你賠罪。”說罷,微點下頷,表示歉意。

阿黛拉實在搞不懂楊睿的思維方式,但看到他一臉誠心道歉的樣子時,她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小家子氣和無理取鬧。但礙於自己要命的自尊心,阿黛拉始終保持著一副漠然的姿態。

楊睿見她這般,依然從容的淡笑,並開口轉移話題,“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便是儀表,姑娘若是出去遊玩怎可不梳發鬢,現在的男子可都是會喜歡儀態端正的女子。因為這樣的女子才會讓他們感覺到安全。”

阿黛拉聽的有些迷糊,但卻有模有樣的一邊附和點頭,直到楊睿的一句話讓她停止了這不斷重複的機械性動作,“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就由在下為姑娘梳一個簡單的發鬢,如此再外出散心,可好?”

下意識的摸了摸銀發,阿黛拉直覺性的搖著腦袋,卻說道:“好……”剛一說完,她就悔的腸子都青了。在心裏啐了自己幾把口水。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很想看著自己梳起中國發鬢會是什麼樣子。

楊睿將阿黛拉糾結的表情盡收眼底,但他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應承了她的話,“姑娘請坐到梳妝台前。”

阿黛拉歎了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落座在梳妝台前的圓凳上,泛黃的銅鏡扭曲了她的容顏,也為她的蒼白添上了一絲除了白以外的色彩。

梳妝台上的頭飾都令阿黛拉感到十分好奇,她想碰觸,但又怕楊睿會因她的舉動而笑話她,所以便生生的忍住了那逐漸摸向台上珠花的手。

楊睿走到阿黛拉的身後,漂亮的手指輕輕一拉阿黛拉頭繩上的活結,瞬間,一頭銀絲如瀑布般落下,耀了楊睿的眼。

一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眼被一片銀白裝滿,他不由的用手淌過阿黛拉及腰的銀發之間,手心輕輕的抬起一撮,淡淡笑道:“很漂亮的頭發。”

阿黛拉感覺到發根部的微微一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