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將茶壺放下,阿黛拉這才注意到茶壺旁有一張小字條,上麵是娟秀的繁體草書,記錄著一段簡短的話:黛拉姑娘,桌下的東西就算是楊睿的賠罪之禮,姑娘若是喜歡,放在覓花樓即可。
對中國字體頗有研究的阿黛拉算是看懂了這段話,她彎下`身子,疑惑的眼神落在桌腳處,也就是在那一瞬,她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瞳,“小兔子,原來是你啊。”雙眉緊鎖的阿黛拉在見到玉湖邊那隻被追趕的兔子時,唇邊也終於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她雙手去抱小兔子,卻不想它後腿上綁了一根繩子,與桌腳相連在一起。這一拉便將桌子拉動,額角也不輕不重的撞了下,疼的她蹙起了眉頭。▼思▼兔▼在▼線▼閱▼讀▼
解開了繩子的活結,阿黛拉揉著額角將小兔子抱離了桌腳,小兔子倒也聽話的很,沒有怎麼動過,隻是時不時抬起小腦袋,用那仿佛會說話般的紅色圓眸直勾勾的盯著阿黛拉不放。
神奇的是,阿黛拉在一個動物的目光下竟顯得不自在了。她雙手卡在小兔子的腋下,將它舉得高高的,半晌過後,才笑著道:“怪不得呢,你是公的,我是母的。”說罷,覺得有些不太對,想了想又說:“你是雄的,我是雌的。”還不對,“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小兔子在阿黛拉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蹬了蹬兩隻小腿,有種想要遮掩住公性特征的感覺。
就在阿黛拉糾纏著男不男女不女的事情的時候,門被一絲不小的力度推開,隨即便看到葉格桑那張妖嬈的俊臉上,一雙嫵媚的眼眸噴射著怨懟的光芒。
第二十章:阿黛拉生氣
被菜汁沾染的牡丹紅外衣已經換下,少了些許妖嬈之意。轉而換之的是一身碧藍色的長袍,似是很急忙的穿上一般,衣襟處都還未整理好,露出了左邊漂亮的鎖骨。
葉格桑微微收斂起埋怨的眼神,佯裝平靜的撫了撫裙擺上的皺褶,站在門口不再有下一步動作,隻是不溫不火的細聲問道:“這時才回來?莫非是跟美男子幽會去了?”昨晚豔麗的妝容已經清洗幹淨,素顏的葉格桑更帶著一絲天然的妖嬈感,俊顏上鑲嵌的一雙狹長鳳目似乎眨動間就能令人失去心魂。
有些微怔的阿黛拉保持著將小兔子高高舉起的動作,眼睫煽了煽,一動不動的將葉格桑衣衫不整的樣子收入眼底,頭上一根發帶無精打采的捆綁著鬆散的青絲,慵懶的氣息讓人不禁聯想到美男初醒圖。
“我是跟楊睿出去的。”阿黛拉如實回答,有些酸痛的手放了下來。
葉格桑狐疑的打量著阿黛拉的神情,半晌才否決的說道:“樓主未時便已回來,現在都酉時了,你還說是和樓主出去的?”語畢,有些生氣的攏了攏細眉,質問的眼神落在阿黛拉蒼白的臉上。
本來心情有所好轉的阿黛拉,在明顯感覺到葉格桑不信任自己的時候,慍怒悄無聲息的爬上心頭,她忍不住聲音高了幾分,十分委屈的指控說:“被放鴿子的是我!怎麼現在倒是我的錯了?你們這群不分青紅皂白的爛人,我什麼時候回來都跟你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