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聞言,連忙搖頭,“沒…沒有,絕對沒有!”很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楊睿如玉般的臉頰顯得十分溫和,他沒有多說,隻是笑著問道:“夜深闖入姑娘的住處是我的不對,此次前來,是想詢問清清的去處,姑娘可知她去了哪裏?”
阿黛拉用餘光掃了一眼桌子另一邊倒在地上的倩影,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撒著謊,“剛剛有個人突然出現,還…還傷了清清姑娘,她現在還倒在地上呢……”說罷,手臂劃開一絲弧度,指尖指向桌子的另一邊。
楊睿唇邊的笑容微微斂下,他步伐平穩的走向桌子的另一邊,當看到倒在地上的蕭清清時,他仍不疾不徐的彎下`身子半摟半拉的將她扶了起來,一個動作證明了一切,雖然他顯得並不慌忙,但那明亮眸子中的溫和已是蕩然無存。
……
蕭清清卷翹的睫毛微微煽動,一雙如秋水般的雙眸緩緩睜開,恰巧對上了那含著淡淡笑意和關切的目光,“主…主子。”她欲要起身,卻被楊睿輕輕的按回到了床上。
“你受了傷,不便起身。”他的聲音暖暖的,令蕭清清著了魔般點了點頭。
一直站在一旁的阿黛拉默默的看著占用自己床鋪的蕭清清,此時的她,多麼希望躺在床上的是她,這樣的話,楊睿是不是就會在自己昏倒時,用那麼溫柔的目光看著自己,守護著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呢?
“黛拉姑娘。”一句淡淡的聲音將她喚醒。
阿黛拉緩過神來,眸光有些黯淡的看著坐在床邊的楊睿,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楊睿淡笑著搖頭,隻是略帶歉意的說道:“姑娘今夜可否住在另一處住房,清清有傷在身,實在不方便移動。”
“這樣啊…當然可以,反正住哪都一樣的。”言罷,她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楊睿突然起身,已恢複一臉淡笑的他望著她纖瘦的身影,關心的說道:“姑娘方才可是傷到哪了?為何臉色如此不好?”
阿黛拉心中難受的緊,為什麼楊睿總是一次又一次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給予她溫暖?明明這溫暖背後會是讓人痛苦的深淵,可她還是像飛蛾一樣,明知結果不好,卻以身犯險。
“沒什麼。”她突然顯得很冷淡,臉上的笑容掛不住後便不想再去勉強。
楊睿似乎並不在意她突然變得疏離,隻是依舊笑著說道:“現在雖是夏日,但夜裏還是有些涼意,姑娘若是在夜晚走動的話,可別忘了多加點衣裳。”
阿黛拉低下頭來,緊緊的抿著唇不說話,心裏掙紮了許久後,她邁開腳步走了出去,並沒有給楊睿回答。
出了房門,她深吸一口氣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那麼的空洞和蒼涼,似是要將她的身體吞噬了一般。
“你還真是沒用啊。”幽幽的聲音帶著嘲笑的意味在她耳邊響起。
阿黛拉抽了抽鼻子,含著水光的眼眸控訴性的望向聲源處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淩司轍唇邊嘲諷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走近她,輕輕的攬她入懷,“你若是想要那個女人死,那本王幫你便是。”向來張狂邪佞的他此時卻顯得溫柔不已,薄薄的唇微微張合,輕言輕語的在她耳邊呢喃著血腥的話。
阿黛拉搖頭,剛想說不用的時候,環抱著自己的溫度消失,接著便聽到吱呀一聲,楊睿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阿黛拉望著一身白衣如雪的他,突然間身後一股勁風刮來,將她纖瘦的身體卷離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