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徒勞。就在她準備放棄時,那人突然轉過了身,一襲白色的衣裳。當一名古裝男子站在西洋莊園外時,這場景不用提也知道多麼的突兀和格格不入。

陽光包裹著男子的周身,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顯得異常耀眼,但更讓人為之炫目的並不是燦爛的陽光,而是男子唇邊若有似無的笑意。

“楊睿——”整個人一驚,阿黛拉猛的回過神來,忐忑的眼神唯諾的掃視著周圍。楊…楊睿去哪了?他應該沒看見吧……

門這時發出一陣輕響,楊睿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當目光觸及阿黛拉的眼神時,他幾不可見的微微怔住,但在下一秒又恢複了往常那般淡定從容。

“姑娘可曾叫我?”他的腳步緩緩靠進阿黛拉。

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阿黛拉急忙搖頭,“沒有……真沒有。”身後是木質的椅凳,她不再後退,呆站在原地看著仍不斷在靠近的楊睿。

他的腳步很輕,但在阿黛拉的耳中卻仿佛與心跳聲達成了統一。

楊睿修長的身形站定在她麵前,遮住了光線。阿黛拉不敢抬頭,隻是怔怔的望著他的胸口處。因為,她的身高隻及他的肩頭。

“黛拉姑娘,相▽

……

阿黛拉懶洋洋的依靠在粗壯的樹幹上,心中思量著自己的去處,若是回去,她根本無顏再見楊睿,若是不回去,那她該怎麼辦?總不能露宿街頭,或者隱居樹林吧?

“早知道就不說了……”微微歎氣,阿黛拉雙腿一個用力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都得先找個像樣的地方睡覺,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做打算吧。“可是……”她望了望身邊黑漆漆的一片,喪氣的自問道:“這是哪裏啊?”

簡直要氣的跳腳的阿黛拉抱著樹幹又啃又踢,從楊睿那出來的時候隻顧著生氣了,都忘記自己怎麼來到這個破地方的!!!

轟隆隆的聲音從她腳下傳來,隱隱約約她感到地麵似乎在晃動,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的她忐忑的朝腳下瞄了一眼,誰知這一瞄,阿黛拉一個不穩連忙像個無尾熊一般抱上了眼前這根曾被她又踢又啃的樹幹。

能導致阿黛拉如此害怕的不是別的,而是那完全消失的地麵,除了她腳下那塊還有以外,其他的土地全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如深淵一般莫測。

“怎…怎麼回事?”阿黛拉雙手緊緊的抱著樹幹,一臉的冷汗,生怕一個無力就這樣掉了下去。可不幸的是,她抱緊了,樹幹的根部卻鬆了,所以……

尖叫聲頗有穿透力的劃過夜空,落地聲卻久久沒有傳來。

……

花香鳥語,空氣清新,躺在沾滿露水的草地上的阿黛拉茫茫然的輕輕拉開眼簾,既然還能看到藍天白雲,那麼就意味著她還沒有死吧?

一盆水嘩啦啦的就這樣毫無預料的撲麵而來,阿黛拉一個機靈猛然起身,抹了幾把臉後將憤恨的目光投向一旁手拿銅盆的人。

入目的是一位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相處的女子,她目光冷淡,看向阿黛拉的目光不友好卻也沒有敵意。

“你是如何進入幽冥穀的。”女子的聲音沒有起伏,眼睛更是不曾眨過。

阿黛拉吞了吞唾沫,抹去從額頭上滴到眼睫的涼水,有些遲疑不安的回道:“我…我是…掉下來的。”

女子依舊麵不改色,她手一鬆,銅盆掉落在草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旋即她又提起腳邊裝滿水的木桶,動作很穩,一滴水都沒有灑掉。

阿黛拉很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又想幹什麼……該不會是……

“嘩啦啦——”很好,猜對了。

一副水淋淋的阿黛拉怔怔的看著眼前手提木桶麵無表情的女子,雙♪唇微微張合,語氣很平的問道:“你……為什麼又潑我。”

女子扔下木桶,回道:“公子說你太髒了,需要清理。”她的一舉一動給人一種像是木偶的感覺,僵硬沒有屬於自己的表情。

“我什麼時候髒了!!!”阿黛拉將濕漉漉的頭發全部捋到耳後,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神情平靜的女子。

簡直要氣瘋了,莫明掉到這個破地方已經夠讓人惱火了,現在還來個神經病老用水潑她,怎麼?都看她好欺負是不是!阿黛拉越想越氣,雙手就要推女子一把,誰知那女子一手擋過,並且力度過大,將阿黛拉退了個後空翻,然後……趴在地上。

吐掉口中的草屑,阿黛拉神情詭異的盯著女子的鞋子,旋即冷冷的一笑,你說我髒是吧…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到底誰髒…動了動嘴巴,阿黛拉奮力的一吐,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