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跳的,隻是那衝頻率很緩很慢,幾乎無法感受到。而此時的阿黛拉也的確體會到了心的存在,但並不是心跳,而是血,心……在滴血。
要將一個曾經深深喜歡過的人從心中挖除的時候,難免……會流血吧?
阿黛拉步伐有些不穩的後退了一步,她目光摻雜無助的望著淩司轍離開的方向,突然之間好想念他的懷抱,轍,你怎麼還不回來……帶我走,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他們兩個,我不想!!!她在內心嘶吼著,兩行清淚在她微微側眸時落下。
故作淡然的楊睿垂眸,再抬起時似乎帶了些堅定之意,他上前一步,溫暖的手握住了她垂在身側的手腕,“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隻是生意關係。”
阿黛拉傻傻的一笑,“你……不用跟我解釋,我跟你沒什麼關係,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釋。”她嘴巴裏反複著這句話,讓看的人心裏似乎被揪起來的疼。
遠處的淩司轍無法再做到無動於衷,他躲在石壁後麵,臉上涼涼的,手指微微一抹,不禁自我嘲笑,淚?淩司轍,你什麼時候竟有了如此肮髒的東西?
在楊睿靠近阿黛拉的時候,他便已經找到了她,但是當時的他卻沒有及時的去到她身邊,因為他想要讓她真正的幸福,既然她愛的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那就……
“轍……我要我的相公。”為流淚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阿黛拉不願意讓他們二人看到自己的眼淚,於是她開始拚命的哭,拚命的叫:“淩司轍!!!相公!!你在哪裏……”哽咽聲模糊了聲音,但卻深刻的傳到了淩司轍的耳中,這一刻,相信他是開心的,無法抑製的開心,難以控製的勾起唇角,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的眼淚並不屬於自己,但他依然開心,開心到不知不覺間又流下了他所謂肮髒的東西。
“楊公子,請你把我娘子的手放開可以麼?大廳廣眾之下,拉著有夫之婦的手,這……”淩司轍略微沉吟,又忽而笑道:“恐怕不太好吧?”
楊睿的目光驟然變冷,他握著阿黛拉的手更加用力,並且還微微將她與自己的距離拉近,“我有話與貴夫人說,相信您不會小心眼計較的。”他唇畔邊又恢複了如往常般從容而優雅的笑意。
淩司轍聞言,嘲諷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可笑!我憑什麼不計較?”話音未落,整個人騰空一個旋轉。
楊睿見他欲要將阿黛拉帶走,於是用力一拉,將那朝著淩司轍方向跑的阿黛拉扯了回來。
淩司轍撈了個空,卻離他們的距離拉近,“楊公子,若是你再不放開我娘子,那就休怪我無禮!”他嗜血般的雙目中迸射出陰冷之意。雙拳緊握,骨骼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
“恕難從命!”
楊睿擲地有聲的四個字令淩司轍徹底的失去了理智,黑袍翩飛,光天華之下,淩司轍仰頭嘶鳴,聲音古怪而恐怖。
普通老百姓們見狀紛紛亂成一團,嘴裏一邊喊著妖怪一邊四處逃竄。
淩司轍薄薄的唇下兩顆尖利的牙齒暴露在外,原本嗜血的雙目似乎變成了一汪血潭。
楊睿身邊的鍾璃後退一步,臉色不太好看,“這個是……僵屍?”
“鍾姑娘,你回到馬車裏去。”楊睿冷聲說道。
“那…那你呢?”鍾璃戒備的看著站在兩米外的淩司轍,有些不放心的問。
楊睿麵色凝重,不耐的輕啟潤唇,“我的安危還無需你過問。”
此時的阿黛拉心裏慶幸,她知道自己現在無法掙脫楊睿,所以,她也懶得掙脫了。回過頭,她看了一眼緊緊盯著楊睿的鍾璃,詭秘的弧度誕生在唇角,“鍾姑娘。”她輕輕的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