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反。

“哦,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你的記憶恢複的差不多了,到底想起自己的身世沒?估計你離開了這麼久,你家人會很想念你,所以還是早些想起來,早些回去的好。”她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應無聲黯然傷神,隻能垂著黝黑的眸子,神情不明的問道:“你……這麼想讓我走?”

阿黛拉眨了眨眼睛,突然輕輕抱住了他,“你難道不想家嗎?”是因為離開家久了,所以她才能深刻體會到那種思念的痛苦。明明睡夢中的一切那麼真實,而現實卻是無法觸及,那種無力的挫敗感真的讓人有放聲大哭的衝動。

應無聲茫然的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抬起雙臂樓上了她纖細的腰肢,將眼睛埋在她的脖頸前,“我…想不起來,最近總是有些破碎的片段在我腦中閃爍,好像有人將我逼落了山崖,然後腦袋就很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說到此,他略感痛苦的抱緊了阿黛拉,力度幾乎要將她的腰弄斷。

阿黛拉歎息,聲音很輕柔,“沒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眼波輕輕流轉,然後借用了祁言曾說過的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

第十九章:因她變溫柔

應無聲自然不知道此時的阿黛拉已經露出了蠢蠢欲動的尖牙,但她並不準備對他下手,隻是聞著他脖頸大動脈間散發出淡淡清香的血液,情不自禁罷了。

環著他精壯腰身的雙手緊緊握住,感受著那流淌在血液中一點點彙聚的力量,像是衝破了某種障礙與防線,徹底得到了釋放,蓄勢待發。看來,今夜她得自食其力了。

……

相隔兩地,兩顆充斥著愛意的心無法相交,這種痛苦不是說承受就能夠承受,哪怕是最堅強的人,心底起碼還是會難過一下的。

如今臥床養病的淩司轍呆呆的看著大開的窗外,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那一點點移動間似乎拚湊成了一抹乖巧可愛的笑靨,他不敢眨動雙目,更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哪怕遙不可及,卻依然留戀。

他也曾有過衝動,不顧一切的想要去找她,可是當那邁出門檻的腳步都顯得顫唞的時候,他遲疑了,猶豫了,這樣的他能給她安全感嗎?能讓她感受到他的懷抱是避風的港灣嗎?答案是很顯然的,他不能!所以,他一定要好好養好身子,一如與她第一次相見時那般強勢。

略薄的唇片微微抿成了一條線,透出一絲堅決,“黛拉,我…好想你。”眉頭一皺,瞌的上雙目擠出一絲晶瑩,順著眼角下滑。流淌在他陰柔的輪廓上。

愛情可以讓人變得毫無畏懼,但同時也可以讓人貪生怕死,所以愛情是個矛盾體,令人時而心煩意亂,時而抿唇淡笑,時而淚如雨下的——矛盾體。沒有人能抗拒的了,明知是深海,卻已然沉淪。

靜心修養的這幾天,他的身體總歸是漸漸好轉了,但這也僅限於‘好轉’,離康複必定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正常的走路已經不會再牽動傷口,念此,他便穿上了汴離傾給他準備的衣裳,準備出去散散心,這些天來也算是快把他悶得發黴了。

從來隻穿黑色的他破天荒的穿了一回白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汴離傾隻有這顏色的呢。

站在銅鏡前的他不自然的扯弄著衣襟袖口,似乎覺得怎麼弄都很不滿意,原本就很蒼白的肌膚在白色的映襯下顯得更為死灰,嗜血的眼眸尤為醒目,奪人眼球。但總的來說,這麼一個俊美無邊的男子走在大街上,難免是會引人注目的。

從汴離傾的住處軒染閣出來後,淩司轍就總感覺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追隨著自己的身影,他蹙眉,腳步向鬧市邁去,想要用簇擁的人群來混淆那人的視線,哪料,那目光仍然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