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這些日子以來,林依派來取我性命的人不在少數。”

“你是說,他有可能是林依派來殺你的?”祁言的骨節有規律的敲打著輪椅的扶手,一邊思量著一邊搖頭說道:“我見到他時,他身中七日春情,看來是林依下的藥,隻是令我很不解的是,為何七日春情竟然會轉移到黛拉身上?並且藥力化小,歡(無視)愛一場過後便恢複了正常?”

楊睿聽出了他故意提及的事情,歡(無視)愛一場?此時的他有種想要把祁言毀滅的衝動。

她竟然……暫且壓下這個問題,楊睿克製住衝動,詢問道:“遲雲身上的春情消失了?”

祁言點頭,略微苦惱的皺眉,“究竟會是誰?竟然有這般能耐。”

“且不管是誰,既然那人沒有過多的舉動,那我們何必再給自己找一個強勁的對手?”楊睿斂下眼瞼,忽而又道:“遲雲的性命暫且留著,若是他有可疑的舉動,倒是再殺也無妨。”他用輕鬆隨意的語氣闡述著暗黑的內容。

“沒想到你也會有顧忌。”祁言嘲諷的笑了笑,精明睿智的楊睿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更何況是遲雲的性命,又何必等著他有舉動時再殺?那樣豈不是自尋煩惱?若是放在從前,楊睿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定會殺之而後快,不留一絲後路。

如今楊睿留著遲雲的性命完全是因為他就呆在阿黛拉的身邊。

“你說得太多。”楊睿麵色平靜的說道。

祁言勾唇,轉移了話題,“如今你的財力已富可敵國,差不多該動手了。”

“火候尚還欠缺,更何況眼下阻礙道路的‘石子’太多,等一並除掉的時候,前路才會豁然開朗。”

“楊睿,我早該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你根本不滿於現狀。”祁言若有所思的壓低聲音,“高處不勝寒,爬得越高,而當你墜落時則傷得越深,難道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方就那麼令你執著?”

楊睿麵上的表情從未改變,一如既往的平靜,“是我的,我總會奪回來,並且是加倍的討回來,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這些年來,你暗地裏策劃暗殺,收買人心,難道就不累嗎?我有時候真的恨你,可是我畢竟沒有你這麼殘忍,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祁言,我所做的一切並不都是為了我自己,這些年來,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做了這麼多,現在是該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祁言目光複雜的看著稍顯疲憊的他,“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又有什麼辦法。隻要你得到後不要後悔才是。”念此,他似是想起了什麼,皺眉說道:“你是不是在利用鍾璃?依我所見,對你無用的人,你不絕會和她有密切的往來。”

楊睿扯唇一笑,“鍾璃?她的確是一個對手,隻是,一旦沾上了感情,便…泛起了糊塗。”

“別人對你是一片真心。”祁言揶揄著說道,“鍾璃這人絕非一般人,你若是招惹上了她,隻怕以後的日子有你受的,若她不知道你在利用她的感情這到也好,倘若是知道了,我相信,她的手段也一定不會比你差到哪裏去。”

“她……和我很像,光這一條,就注定了歸路。”楊睿恍然間想起那銀發銀眸的女子,第一次相遇時,他正和手下商量著機密,而她的突然出現令他變得警覺。想起那時她呆呆的笑容,他竟覺得有些懷念。

祁言聞言,便不動聲色的問道:“那……黛拉呢?你對她究竟是什麼感情?倘若隻是她的傻能彌補你的冷血以外,我看還是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