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當中,十指交握。

楚平、汴離傾、應無聲、紀久、祁言紛紛圍在棺材的周圍,手中拿著一把絕對鋒利的短刀,保證可以一刀致命的那種。

“半個時辰後,天空會出現異象,到時我說動手便動手,而黛拉和轍則要在同一時間閉上眼睛,這樣才能夠真正的封印,並且將我們的命運相連在一起。”汴離傾麵色嚴肅的一遍又一遍的叮囑,畢竟這種事情馬虎不得。

躺在棺材當中的阿黛拉微微怔愣,雙眼一眨不眨。

“還在想他?”淩司轍偏頭盯著她的側臉,與她相握的手微微收緊,“如果他愛你,那他就會跟著我們來的,若是他不願意來,那這種事也強求不得。”

阿黛拉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他來不來是他的事,我又有什麼權利過問呢?就像你說的,如果他不愛我,我逼著他來,他也是不會來的。”

“可我看得出來,他是愛你的,楊睿這個人雖然做事狠絕,但他對你卻是真情實意。”

“轍,你怎麼突然幫他說起話來了?”阿黛拉疑惑的打量著他意味不明的表情。

“愛一個人不能太自私,我愛你,但他們的愛也不少於我的愛。”淩司轍仿佛覺得釋然了什麼,整個人顯得輕鬆了許多。

阿黛拉怔怔的眨了眨眼眸,隻是緊緊握著他的手,沒有說話。

……

退了朝,楊睿換上了便裝緩緩的在空蕩蕩的皇宮之中行走,他看著這些龐大而奢華的建築,心中有的竟然不是那濃濃的滿足感,相反卻顯得空虛而落寞。

他緩慢的步伐停駐在關押重犯的大牢前,侍衛欲要行禮被他製止,“靈鳳國的女皇可還關押在此?”

“回皇上,林詩乃是重犯,小的們不敢輕舉妄動,一切聽從皇上安排。”帶頭侍衛恭敬的低頭說道。

楊睿點點下頷,兀自走了進去,深宮大牢果然比一般的牢獄要氣派陰寒,無處不散發那種頹靡的死亡氣息。

手腕粗的鐵柵欄堅不可摧,讓人處在當中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當一身囚衣,頭發淩亂的林詩見到楊睿時,那眸中迸射出的寒意讓人渾身一顫。

“怎麼?來看笑話的?”林詩扯扯唇,嘲諷的譏誚。

楊睿望著她,沒有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但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林詩,我曾經認為有了權利就擁有了一切,不過也是,我可以殺掉所有我想殺的人,我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但,我卻不能留住我……心愛的女人。”

“哈哈哈哈……”林詩聽完他的話,不由哈哈大笑,“楊睿啊楊睿,我就說過,你一定會失去你所珍愛的人!你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擁有真愛!!想要心愛的女人?哈哈,下輩子吧!”

楊睿望著極具瘋狂的她,然後淡淡的反問,“下輩子?難道……我和她真的隻能下輩子嗎?”

“哼……楊睿,你就死心吧,你根本不可能擁有真愛!!不可能!!!”林詩瘋狂的朝楊睿跑了過來,但是由於柵欄的遮擋,所以林詩奈何不了他。

楊睿頭一回顯得失魂落魄,他不由想起那日臨走時,對阿黛拉說的最後幾個字,“此生便不再相見……”不再……相見。

此生……真的不能再相見?不能擁有……真愛?

“那…就下輩子吧。”楊睿淡淡的揚起唇,朝林詩跨進一步,“玉璽就在我身上,有了它,你就可以順利登基,我相信你會成為這個國家優秀的王者。”

瘋狂揮動雙臂的林詩突然頓住動作,然後怔怔的看著楊睿的心口綻放出大片大片妖嬈的血花。

砰然倒地的他手中拿著兩塊漸漸契合的玉石,幽綠的光芒籠罩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