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飽滿而蒼白的唇微微一抿,聲音很小的說道,“沒事……這裏,好像是女廁所吧?”她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眼前男人平坦的胸部,雖然身體看起來很纖瘦的樣子,但其中蘊含的力量應該不小。
葉格桑比城牆還厚的臉皮竟然不由透出微紅,他不自然的拽緊了手中的塑料袋,發出了輕微的悉索聲音,“那個,我…男廁所好像……呃……”他頓了頓,心虛的說道,“在維修,對,男廁所在維修,但我馬上要上台表演了,所以不得不到女廁來換衣服,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也沒什麼啦,你去換衣服吧。”大大的墨鏡遮住她的銀色雙目和高挺的俏鼻,唯有一張小小的唇暴露在葉格桑的目光當中。
不知不覺,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那種想要抓住,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的大腦思維變得有些恍惚。
“嗬嗬,你是外國人啊,沒想到外國人也能講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葉格桑顯然不願太早讓她離開,於是不由岔開話題,侃侃而談。
阿黛拉的容貌前不久才被視為中國曆史上的巨大發現,如今她偽裝成這樣就是怕有人認出來,當時的是千年古屍,如今變成了活人一定會將人家嚇壞的吧?
“嗬嗬,這位先生,我有點急事……”她略顯尷尬的緩緩出口。
葉格桑聽出了她想要離開的意思,心中除了有莫名的失落外,竟然還有些心痛,窒息般的痛,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鐵絲緊緊勒住了心髒,一點點收縮,血汩汩的流……
紅色的,大片大片紅色的……銀發銀眸的倩影忽而閃過他的腦海,讓他不由一個機靈。
“你……要走了啊?”明明是第一次相見,他卻覺得仿佛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般,好熟悉的感覺,好……想念的感覺。
衛生間上方的音響穿出沙啞的聲音,“下麵由我們的夜場妖精葉格桑演唱——《鳳凰劫》”
葉格桑微微一怔,霎時間才想起自己還要上台演出,於是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陷入沉思的阿黛拉,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阿黛拉呆呆的站在原地,苦澀的笑意綻放在她唇邊,剛才……她似乎聽到葉格桑三個字?應該是幻聽吧……
拿下墨鏡,她擦幹了眼底存留的淚水,帶上連衣帽走了出去。
五彩的燈漸漸淡去,轉而換成了憂慮的藍,阿黛拉走到了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淩司轍身邊,微微歎息,“轍,我們走吧,這裏跟古代的青樓不一樣,根本不是一個收集情報的好地方。”
淩司轍沒有聽她的話站起來,目光隻是直直的透過人群望著台上的那抹身影。
阿黛拉見他如此,不由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此時,憂愁的前奏完畢,帶著濃濃情緒的嗓音開始吟唱:“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哪一世才是終點,徹悟卻說不出再見,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哪一念才能不滅,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這聲音……好像是剛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男人的……
台上纖瘦的他來不及換下便裝,側著的輪廓很柔美,及耳的利落黑發掩藏不住耳垂上那閃亮的鑽石耳釘,就在他深情演唱著將目光對上人群中她的視線時,二人均是不由怔住。
阿黛拉銀色的眼瞳閃爍著不明的情緒,有一種叫做淚光的光線竟比這夜店中的憂鬱藍光還要耀眼。
葉格桑的歌聲微微一頓,旋即又開始輕輕歌唱:“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回的終點,寂滅到永生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