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那股難聞的味道多半就是從木箱裏發出來的。
而一樓的大廳裏,早就已經站著五個跟黃西服差不多年紀的年輕男人了。
見壯漢把淩天恩抱進來,其中一個男人將正在抽的煙頭扔到地上踩熄,示意壯漢把淩天恩放到地上去。
“嘖嘖,大哥,這就是那個人要我們綁來的小子麼?果然是極品啊!”
隨著壯漢放下淩天恩,淩天恩的廬山真麵目也暴露出來,頓時,惹得綁匪們齊齊吸氣。
“嗬嗬,的確是極品,怪不得要我們先奸後殺了。”緊接著,第二個男人感歎道。
“把他弄醒。”
靜默了一會兒,那個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發話。
“是。”
不一會兒,第一個男人就不知從哪裏弄來小半盆水,潑到淩天恩的臉上,讓淩天恩【清醒】過來。
這才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打量這幾個把他綁來這裏的男人,撕破先前“藥效發作”的偽裝,淩天恩冷冷盯著站在最前麵,正驚訝的看著他少見的純黑色瞳仁的“老大”。
“是誰雇你們綁架我的?”
他又不是傻子,近期接二連三發生的遇險事件,他一直都有所警覺。
如果說最先開始的那次撞車事件,他還不確定對方針對的究竟是他還是孟律川,那麼第二次跟趙裕民兜風遇險,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對方的目標是他一個人了。
而淩天恩偽裝藥效發作,任由對方把他綁來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與其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暗中動手腳,不如由他主動出擊,把這件事做個一次性的了結。
“你倒是很冷靜。”
收回目光當中的驚奇,為首的那個“老大”冷冷的說道。
他們這群人早就不是第一次做綁票撕票的事情了,但哪個被綁票的對象發現自己的處境後,不是哭爹喊娘、痛哭流涕乞求他們饒自己一命的?唯獨這小子的眼神,冷靜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反而讓他有點吃驚。
“就衝你這份膽識,我今天就讓你做個明白鬼。”
冷冷的笑了一聲,反正今天這小子都跑不掉,自己也不怕明明白白告訴他,“有人願意出三千萬要你的命,不過,卻不能讓你痛痛快快、幹幹脆脆的死。最好讓你在臨死之前,被折磨得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並且,拿DV機把全過程拍攝下來。”
看他聽完自己一會兒的下場後,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漆黑的眼底,甚至還閃過一絲淡淡的輕蔑,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不由更加吃驚了。
這小鬼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吧?
這種死法,別說是小鬼了,就是大人聽了也不免膽寒尖叫,而他居然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呢?
“喂,我說小子,趁你領便當之前,趕快回憶一下,你到底是得罪誰了?變成鬼了也好去找他,我看你長得漂漂亮亮的樣子,究竟跟誰結下了這種深仇大恨,才會花錢雇我們?”
見他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一邊的年輕男人又是憐憫又是邪氣的說道。
這正好也是我想要問你們的!
黑眸冷冷一閃,淩天恩緩緩道,“最後一個問題,今天早上我家那個陌生的傭人也是你們安排的人了?”
從家裏出來之後,他沒有服用過任何水跟食物,而且,依照他的敏[gǎn]度,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不可能是誰在無意中刺破了他的皮膚造成的。那麼,唯一一個可能就是早上那個麵生的傭人端來的那杯甜咖啡了。
“算你聰明,好了,廢話少說,動手吧。”
多拖一秒變故就會多出一分,讓淩天恩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看在他格外有種的份上了,他們不可能不要這送上門的三千萬,白白放過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