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麼能跟靈芝生出嫌隙,難道最後要去考驗,自己和靈芝誰在嚴昭著心目中分量更重嗎?
真是荒唐,混蛋,傻逼。
“沒有意義,沒有任何意義。”
難道還能為此離開嚴昭著不成?
別說離開,一想到這個字眼,他的心已經開始發疼了。
他打開門,打算到外麵好好冷靜一下,等見到嚴昭著,跟他坐下來好好談談。
他走出去,還沒等關門,屋裏的靈芝,卻又說了一句話。
“都是平安的話,平安的吩咐,不能忘,一句也不能忘。”
*
越野車車門大敞,嚴昭著坐在後座上,麵向門外。
門外的地上,或跪或坐歪著四個人。
嚴昭著首先看向白君石,“很遺憾,我以為我們會是朋友的。”
他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像遺憾的樣子。
白君石歎了口氣,“嚴小友,你別怪我,實在是你私吞寶圖的做法,有些過於自私了。”
“寶圖先到我的手裏,自然是我自己的私人物品,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哪裏就自私了呢。”
“私吞寶圖就是私吞遺跡,史前遺跡是全天下人共有的寶藏,如何能被你一人侵占?退一萬步來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看著天下陷入大災,自己手握重寶卻不願付出,這是目光短淺之所為!你不保護這個世界,世界也不會保護你的。”
“真有意思,你怎麼知道,我不公布寶圖的做法,不是在保護你們天下人呢。”
“遺跡裏有先進的武器,交通工具,除毒設備,還有先進的醫療設備,”白君石這是把醫療艙也算進了晶核文明,“如此對人類事業大有裨益的東西,怎麼容你肆意妄為地壟斷?隻看重自己的蠅頭小利,而不顧全大局,嚴小哥,虧我以前還認為你是能成就大事業的人,如今看來,我真是看走了眼。如此心胸狹隘之徒,目光短淺之輩,怎能看到世界之廣世界之大?到頭來還不是害人害己!”
嚴昭著冷笑道,“老頭,不懂事兒不要緊,不懂還要裝懂,可是容易出大問題的。”
“我隻知道,隻顧攥著自己私人的一點蠅頭小利不放,而至大局於不顧的話,一旦大局崩塌,誰又來成全你的小局?”
嚴昭著不想再同他講話,視線從旁邊人的身上一一滑過去,看到秦心怡,他掀了掀唇,“秦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也算有緣,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呢。”
秦心怡麵無表情地說:“萍水相逢,哪來的緣分?”
“相逢即是有緣,你是東北基地的首領,如今卻與我在首都的地盤上相逢,不是有緣是什麼?既然這樣,我免不了要請你回首都坐一坐,喝杯茶了。”
“喝茶就不用了,你如果真想慶祝一下這緣分,我回東北基地去,給你寄上好的茶。”
嚴昭著笑道:“秦小姐,遙遙無期的事情,咱們還是少說。”
他說完,再度把視線移開,落在旁邊的外國人身上。
黑特·卡勒夫不安地挪挪身子。其實,他這一趟過來也是帶了不少幫手的,可是今天和三人出來開小會時,偶然碰上了嚴昭著,來不及呼喚幫手,隻得自己先上。
他預想過嚴昭柱會很強,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竟能有那麼強,以一敵四以及無數喪屍,還可以遊刃有餘地把他們打趴下。
嚴昭著摸著下巴打量他,“你們歐洲人還真是執著,執著地不肯認輸,不肯相信自己沒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