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六拿了杯西瓜汁過來。
陳啟接過,“怎麼樣?”
“一般。”
“行吧,辛苦你了。”
許久未見的王嬸走進來問:“小啟啊,街坊都問我這事呢,怎麼說?”
陳啟不以為然,“撿好聽的說。”
王嬸聽到回複走了。
一如往常清點貨物,上樓洗澡睡覺。
感覺一陣搖晃,陳啟睜開眼。
一位赤著上身大漢說道:“醒了,該幹活了。”
幹活?我要做什麼?
陳啟很懵逼,看大漢一身打扮,像是碼頭工人。
往自己身上看去,也是這樣的打扮。
跟上去,大漢肩膀扛著兩大麻袋的貨,吃力的走著。
“陳啟,過來。”
一身灰色中山裝,留著山羊胡子,年紀在三十歲這樣,對陳啟招招手。
走上前。
“陳啟啊,許昌的手沒了,我們少個人幹活,這活,你就替他幹了。”
許昌,手沒了,好像在哪裏聽過。
沒等陳啟思考,一位卸貨的漢子給陳啟甩下兩大包貨。
吃力的扛著兩大麻袋,媽呀,什麼鬼東西,重死了。
一步一步走向前麵的船。
“你倒是快點啊,要不是許昌的手被人給砍了,哪用得著你啊,幹活這麼不利索。”邊上的監工不停的在催。
許昌的手沒了關我屁事啊,我為什麼要幹活?
艱難的把貨放到船上,船上躺著一位隻有一隻手的男人,他的臉看不清楚,卻再說著:“陳啟,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因為我的手沒了,也不用來麻煩你。”
叮鈴鈴!
陳啟睜開眼,隨手關掉鬧鍾。
想著剛才夢裏的事,裏邊的人不停的在說許昌,斷手,我要幹活。
鬱悶的搖搖頭,看個新聞還會做這麼奇怪的夢,也是沒誰了。
下樓,開門營業。
很準時,張旭來了。
“歡迎光臨,張旭同誌。”陳啟笑嘻嘻的說。
張旭卻是沒什麼心情笑了,“老弟啊,你這辦法不行啊,一聽說我這案子,他們就說手裏有案子處理完,要稍微等等,他們手裏的案子也挺重的。”
把張旭的5塊錢一收,陳啟又給他出餿主意了,“有困難,找領導,領導不幫就賴皮,這事你自己辦不了,就是要拉上幾個人吸引火力。”
張勉拿上麵包就要走,陳啟喊住他。
“那個,昨天斷手的人叫許昌是吧?”
“是啊,我記得我沒告訴你是什麼事,你又從哪裏看到了?”
張勉就感覺,陳啟人挺好的,就是老是搞些很神秘的事。
“這事,我加入,中午我休息,到時候我想找許昌一趟。”陳啟感覺到夢中的暗示,意有所指,決定探究一番。
“行,中午我來找你。”
一個上午,陳啟就接待了三位顧客,這店的收入有些堪憂啊,這樣下去日子就更難過了。
中午陳啟快速吃完,下樓,跟張旭走了。
來到醫院,看到躺在床上的許昌小夥子,年紀輕輕,少了一條胳膊,受到這樣的打擊,他人已經有些瘋癲。
在來的路上,張旭跟陳啟已經把經過說了一遍。
昨晚,很巧的,陳啟剛把功勞送到張旭手上,馬上的,接到通知,許昌出事了,張旭剛被誇完,領導馬上送他一個新任務,找到凶手。
許昌訓練完後也不算很累,隻是保持身體狀態的訓練,馬上就要開始新的比賽了,強度不大,他體力充足,便夜跑回家。
跑著跑著,身後傳來的什麼聲音,他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頭再轉過來,就被一塊布捂著臉,暈了過去,是誰襲擊他的,他沒看清,隻是知道,跟他差不多高的一個人。
許昌一米九,跟他差不多高的人在人群中是很明顯的。
監控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隻能靠人力來排查了。
陳啟深深的看了躺在那的許昌,沒打算進去。
跟夢中的身影一對比,確實,就是他。
為何能在夢中想自己尋求幫助?
暫時想不明白,本來昨晚睡覺前還是很期待再夢到秦曼霜的,結果全是肌肉男。
既然是涉及到自己的事,陳啟開始思考,從怪異的角度上來說,為什麼把人暈迷之後沒有吃掉,沒有殺害,也不是把腎割掉,而是砍手?
這手對凶犯的意義何在?
而且割掉手之後許昌沒死,證明這凶犯絕對是手術方麵有所研究。
怪異從要不就是吃人,要不就是殺害,要隻手有什麼用。
陳啟在理解怪異的動機。
有可能是怪異的身體殘缺,需要補上一隻手,卻沒理由好心到讓許昌活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