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了眼床上恢複元氣的張旭,陳啟點上一根煙思考著什麼,關上門。
沒出門多久,鄭笑笑又被纏上,死在路邊的小孩子鮮血淋漓,流著血淚。
“阿姨,幫幫我,我想跟我媽媽說話。”
“大妹子,我一時大意喝了毒藥,你給我老婆帶句話,讓她幫我把欠的債給還了,拜托了。”一渾身發青的男人客氣的說道。
鄭笑笑捂著頭,看著這兩個顯露死相的鬼魂說道:“別纏著我,我還要去救這位大姐的孩子,有事以後再說。”
陳啟站在陰影處吸煙,摸了摸有些警惕的流浪狗狗頭,“我見得人越多,就越喜歡你,來吃點魷魚絲,剛買的。”
從兜裏拿出一包魷魚絲,撕開包裝,擦了擦有些髒的石頭塊,倒在上邊。
渾身亂毛的流浪狗嗅了嗅味道,抬頭看了眼沒再關注自己的陳啟,舔了舔魷魚絲,慢慢吃了起來。
陳啟看著害怕中依然還在前行的鄭笑笑,低頭看著很快把食物吃完的流浪狗。
“你這狗也太容易相信人了,給你食物就吃了,你倒是不害怕我下毒,嗬嗬。”
“汪汪!”流浪狗眼睛很人性化的帶著感情,叫了兩聲。
“別相信我,給你食物的不一定是喜歡你,可能隻是想把你養肥宰了。”
汪汪!
“別感激我,吃了我的東西,就幫我把那女人旁邊的鬼趕走吧,可能她才是值得你追隨的人。”
汪汪!
流浪狗叫喊了聲,朝鄭笑笑衝過去了。
見狗離開,陳啟掐滅煙頭,自嘲道:“一包魷魚絲換條狗命,這筆買賣很值啊,抱歉啦,誰讓狗命不值錢呢。找個主人過幾天舒服日子,總好過有誌氣的在外邊翻垃圾桶飯都吃不飽好吧。”
隨著流浪狗在鄭笑笑身邊咆哮,幾個鬼躲到一邊,不敢靠近,這條土狗其實祖先很高貴,叫聲中帶著威懾力,震懾著這些隻能靠恐怖形象嚇唬人的雜鬼。
鄭笑笑有了土狗的幫助,很快來到求救的大姐家,雖然不明白這條突然出現的流浪狗為什麼會幫助自己,帶著感激的心情,摸了摸狗頭。
流浪狗不適的遠離幾步,要不是那個男人找它幫忙,它並不想來到這個女人身邊,狗奴才不是哪條狗都願意做的,天生傲骨的它寧可吃屎,也不願向人類搖尾巴。
“陳啟,你怎麼來了。”鄭笑笑看著走過來的陳啟,笑著問道。
“幫你開門,不然就憑你大半夜跑到別人家門說些奇怪的話,保安不把你扭到警察局才怪,我沒興趣等到你最為難的時候出來幫你,那樣你會很感動,我實在不想做任何提高你好感度的行為,那樣張旭會很受傷。”
一句話的功夫,陳啟便把門打開,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鄭笑笑忍著委屈,沒有說話,連忙跑進去找到發燒的孩子,裹上兩層衣服抱著,跑向附近的診所。
護士給孩子掛上點滴,給監護人打電話。
十多分鍾後,一個滿臉怒意的男人跑過來。
“你是劉育成?把孩子的醫藥費交了吧。”護士遞上賬單,急診就這樣的,先給做基礎治療,收了錢再進行下一步,不然人出事了,責任很大。
男人看了眼費用,一把拍掉賬單,大聲問道:“誰把我兒子帶過來的,讓他給錢,發燒吃幾片藥就行了,來你這花這冤枉錢,讓他給,不然我就報警,闖到我家偷孩子,我想這罪名很大吧,除了醫藥費,還要給孩子營養費,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不給我給幾萬塊錢,他就等著坐牢吧。”
鄭笑笑在不遠處看著,整個人傻掉了,還以為會得到孩子父親的感激,起碼說句謝謝之類的,沒想到被反咬一口。
女人的鬼魂看著這一切,留著血淚,默默消失。
陳啟站在診所門口,跟土狗坐在一起,摸摸它的狗頭,眼神帶著猩紅,一臉微笑說道:“魷魚絲好吃吧,我要是再給你買一包,你過去把那個男人一條腿咬斷,如何?”
汪汪!
“嗬,你沒活夠?那算了。”陳啟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站起來走過去。
鬧劇還在發生。
“是你這個瘋女人是吧,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嗎,夠你受的了,若是不想坐牢,我看你長得還不錯,今晚來我家吧,醫藥費我給出了,你過來照顧我家孩子幾天,這事就算過去了。”男人看著鄭笑笑的身體,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帶著淫穢。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救了你家孩子,你反過來說我不是?”鄭笑笑言語無力,如輕風吹過,男人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