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母親與弟弟。其實我們夫妻的緣分,在敏兒死的那一天就盡了。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著,演一場大戲,給你的父母,給世人看罷了。
你的眼淚,你的哀怨,固然令人心生不忍。可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你為什麼就是容不下敏兒和我的孩子。為什麼!
金賞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打開門出去,詢問來人何事?
“大將軍在書房見了一個人,忽然震怒。讓小的們請幾位姑爺都過去,說有要事相商。”下人如此回答。
金賞知道霍光一貫喜怒不形於色,竟然震怒了?莫不是出了大事了吧。他推門而出,匆匆往書房去了。
注:在漢代以前,我國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家貓,無論是《禮記》中所說的山貓,還是《詩經》中“有熊有羆,有貓有虎”的豹貓,都是生活在野外的野生貓。我們今天飼養的家貓的祖先,據說是印度的沙漠貓。印度貓進入中國的時間,大約是始於漢明帝。因為貓進入中國人生活,比十二生肖形成晚了上千年,所以十二生肖中才沒有貓。(以上內容來自百度百科)
第五十二章:一步錯,步步錯
霍光的書房裏,五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不消說,坐著的那人自然就是霍光,他此刻閉著眼睛,做閉目養神狀。而站著的五人正在傳遞著一封書簡,神態各異。
過了一會兒,霍光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五個女婿,問道:“你們怎麼說?”
他們五人彼此間對視了一眼,最終排序居長的鄧廣漢挺身而出,回答道:“如果確如那雋氏家仆所言,雋不疑死前曾為了假太子的事情,與梓兒姑娘有過接觸。則雋不疑的死和梓兒姑娘的失蹤就不能當作單獨的兩個事情來處理。這其中定然大有問題。”
“你們就隻看出了這個嗎?”霍光嚴厲的眼神掃視五人,最後落到金賞身上定住了。
金賞心中輕歎一聲,上前一步,說道:“如果梓兒姑娘失蹤不是意外,那麼,隻怕敬夫人的事也不是意外。想必,這才是大將軍如此震怒的原因吧。”
霍荇君葬禮已過去數月之久,霍光好不容易走出喪女之痛,開始能夠接受這一意外。可是,卻在這時讓他發現意外並不是意外,此中心痛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他聽金賞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後,他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憤恨已極
鄧廣漢見金賞把話挑明了,便清了清嗓子,接口道:“事關重大,隻怕還須詳查才是。”
“這幾個月,桑樂侯總是醉酒過市,時有輕狂之舉。原先我以為他是傷心妻子早故。可如果其中另有內情,那他的縱情之舉隻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範明友亦皺著眉頭說道。
“那就從上官安入手查。”霍光的眼睛黝黑,看起來深不見底,他語調清冷地說道,“如果荇君之事不是意外,那麼,無論是誰害了她,我必將此人碎屍萬段。”
這是金賞第一次聽到霍光用這種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說話。他心中一聲歎息,知道朝廷從此多事。
……
上官桀看著爛醉如泥的兒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冷地命令其餘仆從全部退下,隻在房內留下他們父子二人。
“你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上官桀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上官安對父親的怒吼恍若未聞,自顧自用手勾過案上的酒壺,仰著頭往嘴裏灌酒。
“混賬東西!”上官桀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罵道,“男子漢大丈夫,為了一星半點的兒女私情頹靡至此,你羞也不羞。”
“吾兒名安,但求安樂祥和之意。”上官安這才紅著眼睛轉過來看自己的父親,冷冷地說道,“這據說是您當年給我起名時自己說的。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心情當時願,想來父親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