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輕觸著上官菀君的發絲,心中亦是難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愛的菀君。如果可以,朕真的希望能夠與你白首偕老,陪著你一直到我們來都發白齒搖。但是,朕沒那個福氣。
“在中途鬆開你的手,真的對不起。”劉弗陵緊緊抱住上官菀君,輕聲說道,“但是菀君,希望你記住,我永遠都在你身邊陪著你。隻要你用心去感受,就不會孤單。”
聽了他這話,上官菀君的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說好了,一會兒就會好的。不可以食言哦。”劉弗陵拉著上官菀君的手,說道,“來,我們接著走下麵的行程。”
“好。”上官菀君擦了擦眼淚,“下麵,我們去哪裏?”
“去茂陵邑吧。你不是一直挺掛念阿蘅的嗎?”劉弗陵微微一笑,說道,“聽廉薑說,她如今的手藝又進步了。還在茂陵邑開了家小店,生意不錯。既然難得出宮,不妨去看看她吧?”
“阿蘅,應該嫁人了吧。”上官菀君喃喃自語道。
“那個啊。”劉弗陵與廉薑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說道,“還沒有呢。”
馬車緩緩來到王家,廉薑下車正欲推門,便看到王蘅君正與一男子坐在葡萄架下說著話。他於是清了清嗓子,吸引王蘅君的注意力。王蘅君轉過頭來,見到廉薑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再見到劉弗陵和上官菀君從上麵下來,這種驚詫之情就更甚了。
劉病已也認得眼前三人,他立刻拉住王蘅君,一起向帝後行禮。
“不必多禮。”上官菀君代劉弗陵說道,“都平身吧。我和陛下隻是出來走走,看看。”
王蘅君回過神後,忙入內與陶芷一起搬了張躺椅出來,對劉弗陵說道:“陛下,還是坐這兒歇著吧。站著累人。”
劉弗陵看著那躺椅,淡淡一笑,說道:“阿蘅,始終有這麼多奇思妙想。這躺椅也是你叫人做的吧?”
看著劉弗陵孱弱的身子,以及緊跟不舍,幼鳥般以來著他的上官菀君,王蘅君心中酸楚。從前劉弗陵雖然也一年四季藥不絕口,可畢竟看起來人高馬大,倒有幾分健壯的影子,絕不似如今這樣,讓人感覺風吹就倒,根本就是油盡燈枯之相。
這個人命不久矣。得出這個判斷後,曆史無可更改的宿命感忽然像一座山壓在了她的胸口,讓她像陷入了深海,痛苦得不能呼吸。她掃到一旁的廉薑,忽然憤怒地開口說道:“你沒聽我的話,對不對?為什麼當初我開的藥,你不給陛下用呢?你如果聽我的,一切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知道,她在遷怒,這不能怪廉薑,她的醫術水平廉薑絲毫不知,天子用藥以及平日食宿有專人負責,即使是廉薑也不可能說給皇帝吃什麼就吃什麼。但是,她太難過了。
“阿蘅。”劉弗陵自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別這樣。”
王蘅君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便住了口,不說話。
“朕素來知道你和廉薑一樣,是宮中難得的真心人。”劉弗陵說道,“若非機緣湊巧,朕原指望你能陪著皇後一輩子。你出宮這麼久,還能想著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