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形容枯槁的男人,我心裏一陣唏噓。看著他我就感覺脊背發涼,一個人竟然可以變成這幅鬼樣子,無法想象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薑槐一臉困苦地對我說:“怎麼樣,大侄子?還有救沒有?”
我沒有正麵回答這樣殘忍的問題,何況我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
我跟薑槐說:“叔,這個人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還沒等薑槐的說話,這男人他娘就搶過話頭講起了事情的始末。這個男人叫作李宏,李宏原本是好端端的一個富家少爺,有錢又任性。可是這一切都在一個星期前變了樣。一個星期前,李宏認識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名字叫做悠悠。這個悠悠的行蹤和身份都很神秘,連李宏的父母都不清楚,他們也隻是講過這個女孩幾麵。
也不知道這個悠悠有什麼魅力,把李宏迷得不行。那一個禮拜都沒怎麼回家,可是李宏的媽媽卻發現了他的異樣。每次回家的時候,李宏總是一言不發,把自己往房間裏一鎖也不出門。過不了多久就又去見那個悠悠去了。而且李宏脾氣越來越暴躁,眼神也漸漸變得無神。
直到最近一次回來,李宏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水米不進,一言不發,隻靠著打營養藥才支撐到現在。
聽李宏媽媽說了半天,我心裏總算是明白了一些情況。
“你們沒去找找那個悠悠嗎?”我問李宏的爸媽。
李宏的爸爸說:“我發動了所有認識的人,和公司的所有員工,就是想找到這個悠悠。可是別說她本人了,就是這個悠悠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聽了李宏爸爸的描述,我忽然有些心慌,他的這個說法太詭異了。什麼叫“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難道這個悠悠是不存在的人?
我忽然想起爺爺講的傳說,裏麵有女鬼吸人精氣的故事。我越看李宏的樣子越覺得他像被吸了陽氣的人。可是還是有一些差別,如果是被鬼吸走了陽氣,那李宏應該早就一命嗚呼了。李宏雖然成了這個樣子,可他仍然還有口氣在。
我確實被李宏這個樣子給弄糊塗了,隻好問薑槐他能看出什麼來。
薑槐皺了皺眉,像是仔細思考了一番說:“大侄子,我是懷疑李公子丟了魂兒。”
丟了魂兒?我之前聽說過很多次這種邪性的事,可今天還是頭一看見。我忙問薑槐:“叔,那你看李公子這病該怎麼治?”
薑槐跟我說:“大侄子,我覺得李公子如今的情況來看,隻能做法走陰了。”薑槐說著走到李宏身邊,輕輕地扯下了他脖子上掛著的紅符,我認得那是爺爺的符。
薑槐把紅符交還給我,歎了口氣說:“本以為這剪紙手藝人的紅符可以保李公子平安,可它隻半天就失去了效用。”
我的注意力卻沒再紅符上,我問薑槐:“叔,你這麼厲害?還會做法走陰?”
薑槐苦笑著說:“我已經替李公子走了好幾趟了,可就是招不回李公子的魂兒。所以,大侄子,我想讓你替我走一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