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的時候,我們剛打算出去,結果那邊李向陽已經打電話過來催。
胖子接電話,一聽是李向陽,就把大哥大丟在我手裏。
我瞥了胖子一眼,隻能自己應付了。
跟李向陽說自己馬上到,其實我也不喜歡和李向陽那種人打交道。
不過李向陽那邊的聲音很急迫,說是我們趕緊過來,工地裏麵出事了。
電話裏麵也不好問人家,我這邊將大哥大還到薑胖子手裏,同時也給薑胖子一個難看的眼神。
薑胖子也在問我怎麼回事。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跟薑胖子說清楚了,李向陽那邊還沒動工,好像今天就已經出事了。這個四陰地怕是比我們想象的還危險。
薑胖子也是一個勁的兩手揉著太陽穴,好在沒有和我唱反調,說過去看看,不動四陰地,我們先把事情給平下來。
這也是我的意思,帶上於佳佳,我們下樓就上車。
薑胖子直接把車子開到工地門口,那邊大門緊閉,按了兩下喇叭,才有人過來開門。
等著我們進去,大門又是匆匆的合上。
整個公司裏麵,都是打著千瓦的探照燈。
以前冬天的時候,這種燈可以直接用來取暖,照著工地,自然是一片敞亮。
就在李向陽辦公室的前麵,那塊空地上放著一張草席,上麵赫然躺著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李向陽怕早是就在辦公室裏麵坐著,這邊我們進來,他馬上迎出來。
我下車沒忌諱李向陽,直接朝著那裏圍著的人走過去,他們怕也知道我是請來的先生,紛紛給我讓路。
走到草席子前麵,我臉色頓時難看。
剛過來的胖子,愣是沒忍住,當場就嘔吐了出來。
人還是活著的不錯,但是身體上麵,已經大麵積的開始潰爛。
兩個人基本是有的進氣,沒得出氣。
要是不及時救人的話,怕是挨不住幾個小時,就要喪命。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等我來了再動工嗎,我轉身質問迎過來的李向陽。
李向陽不大適應我這個口氣,壓了一下火氣,才跟我說,確實沒有動工,不過晚上一棟樓的廢墟裏麵,突然湧出來一窩黃皮子,在李向陽的辦公室前麵鬧騰。
那十幾個黃皮子各個人立著,叫聲淒厲,可是沒把李向陽給嚇死。
招呼兩個民工過去趕黃皮子,平時這種東西都是很怕人的。
不過人出去的時候,那些黃皮子不僅沒有,還是直接衝上來咬人。
大熱天的,又是晚上,兩人都隻是穿著短褲,一下子被黃皮子傷了。
聽到動靜,一幫民工提了鐵鍬就衝過來幫忙,拍死了幾個黃皮子。
原本以為沒事,但不一會的功夫,兩個受傷的人就變成這樣。
被黃皮子抓了,或是咬過的傷口,竟是開始大麵積的化膿。
李向陽清楚這些事情不是醫院能解決的,就把事情壓下來,說是請我們兩個先生過來處理。
兩人前麵,還有兩個年級相差不大的婦女在哭號,見李向陽過來,她們更是起來抓著李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