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噩夢的緣故,我沒怎麼睡好。
第二天早上,我和於佳佳都是頂著一對黑眼圈。
倒是薑胖子伸著懶腰,很是精力充沛的樣子。
看著我們雙雙過來,薑胖子還眼神很是怪異的掃著我和於佳佳。
你兩昨晚造小人呢,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胖子嘴裏喃喃著。
我一看這慫貨就是想歪了。
心裏氣的不成,說昨晚上做噩夢那麼大動靜,胖子難道沒聽到?
不過一想薑胖子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怕是打雷都不能影響他的睡眠。
隻是我始終放心不下。
鬼魂已經給我們警告了,要是我們繼續阻礙它,災禍降臨到自己頭上是必然的。
我理了一下思緒,跟薑胖子直接說我昨晚上做噩夢了。
薑胖子根本不在意,做噩夢那是常有的,還笑話我太膽小了。
直到我說了爺爺的話,噩夢,尤其是跟自己手裏生意有關的噩夢,定然是預示著一些不好的事情。
胖子聽到是我爺爺說的,才一臉的苦澀。
現在收手,是違背了行裏的規矩,但是要是不收手的話,那個女人可不是剛死的小角色,要是真發狠了,我和胖子怕是收拾不了。
不僅如此,還有那塊子四陰地。
隻是我們明明就沒動李向陽,隻是幫著去看看地,怎麼就把鬼魂給惹了。
薑胖子也嚷嚷著倒黴,這鬼都不按規矩辦事了。
但是這一句怨言卻是提醒了我。
鬼做事,根本不像是活人,他們沒有那麼多心眼,基本就是直來直去。
甚至鬼魂在人死去之後,根本不會殘留自身的意識,有的隻是怨念。
所謂的怨念,就是他臨死的時候,都放不下的東西。
正因為怨念的存在,才支持鬼魂的魂魄體不會散去。
隻要身上的怨念沒了,那鬼魂就會自發的回去地府投胎。
這些都是爺爺給我的那本書上記載的,以前我是不知道,但現在基本清楚那個世界,所以才越發的奇怪。
四陰地,一號校車,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怎麼就能撞到一起去。
我說出了心中的懷疑,但是薑胖子卻是眼前一亮。
他說當年這件事發生的時候,雖然自己才進城不久,也不知道具體那個水庫在哪裏。
但後來薑胖子是有聽聞的,據說因為一直有怪事發生,政府才動工,把水庫裏麵的水抽幹之後,就給填平了。
不然總是隔三差五的,就能聽到有人把車開進水庫裏麵。
報紙上開始寫的是司機醉駕,而後就是刹車失靈這種說法。
到了最後,索性是連新聞都不寫了。
一直到水庫被平了,這事情也是消停了。
當時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很多人以為隻是個玩笑,就是因為水庫沒了。
甚至胖子也以為一連串的新聞根本就是小報記者杜撰出來的。
畢竟那幫子人為了博人眼球,可是什麼都敢往上寫,而且當時剛剛改革開放,管製也不會像是現在這麼,有一套完整的體係。
我腦子始終在四陰地和一號校車兩個概念中間打轉,冥思苦想都找不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