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以祿,你醒了。”我連忙將“以祿”從床上扶起來坐好。

“星淺,我怎麼了,頭好痛哦!”“以祿”眉頭深鎖。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她搞什麼鬼啊。

“我剛剛不是和冰穹在一塊的嗎?”她一臉無辜。

她是裝的嗎?還是被控製了?那“尋夢”的夢魘是怎麼回事呢?

“你剛剛昏過去了,沒什麼事的,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待會兒再來看你。”我幫她把被子蓋好,看著她乖巧地閉上了眼,我不禁想起了華耶,如果以祿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一定會很難受吧。

我輕輕帶上門,一回頭就撞上了冰穹:“你幹嘛?嚇我一大跳!”我聲音小小,中氣十足。

“你跟我來。”冰穹頭一次這麼正經,這麼不囉嗦,完了,事情大條了。

“雲先生,出什麼事了?”

“丫頭,你從暗室裏帶出來的盒子,並不是亙雲閣所有。”

“什麼,會不會是有,但你並不知道。”這樣一個秘密基地出現了來曆不明的東西,可不是件好事。

“不可能,亙雲閣擁有的所有秘密,曆代閣主都有必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而這盒子上的紋飾雖然極力模仿亙雲閣的,但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雲老頭捋了捋長須,灰白的眉糾纏在了一起。

是“以祿”幹的嗎?還是暗道裏另有他人。

“盒子,你們打開過嗎?”

“老朽不敢貿然開啟,丫頭,你來吧。”他正兒八經地叫我去冒險。

“哎,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危險的事都叫我們星淺去做!”冰穹狠狠地扯著雲老頭的胡子。

“痛!痛痛!你快給我放手!”

我懶得理他們,自行打開盒子。

什麼也沒發生,盒子中隻有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夜流華在將軍塚。

“星淺,你怎麼隨隨便便就打開盒子呢?出事了怎麼辦啊?真是的!”我看著冰穹那張後媽臉,真是無語。

料想這些人要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將我引到這麼遠的地方,用盒子殺我?太多此一舉了,恐怕這個將軍塚才是他們的目的。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一直以來,我們一直被敵人暗中監視,似乎就連我們走到這一步,也是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現在,能肯定京城確實出事了,他們是借著流光傾城將我引離京城,並且越來越遠,我隻是死死地盯著流光傾城,卻忘了分析身旁的一切。

從流光傾城失蹤,到水流年的出現,到遇到流年,北野烈,到亙雲閣,這一切或許,不,這一切肯定是敵人的計劃。

暗月到現在,並未露出任何馬腳,可以說,到目前為止,除了暗月這個名字外,我對他們一無所知。

但現在,我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

回去,隻能是投入他們早已準備的羅網,我能做的,隻有走到他們為我準備的終點,看看,終點到底是什麼。

但,我不能如此被動,總得采取什麼行動才行……

“星淺,星淺,你發什麼呆啊!”冰穹修長的手在我麵前亂晃:“我們現在怎麼辦,去那個什麼將軍塚嗎?”他指指我手上的紙條。

“誒,丫頭,還是別去了,誰知道這個不明的情報是哪來的,說不定是個圈套。”雲老頭一臉堅定。

“雲先生,誰都知道這是個圈套,他們千方百計地讓這張紙條出現在我麵前,我要是辜負了他們的努力,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嗎?!”我故作自信道。

“星淺……”冰穹欲言又止。

“丫頭……”雲老頭比他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