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一般,隻要在這樣的夜,這樣的景色,就一輩子不會忘掉。
“你的傷還未痊愈,怎麼不好好休息呢?”冰穹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脫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謝謝你……月長空。”我抬頭望著他,眼前一片明朗。
“你都知道了。”他一臉從容,沒有絲毫的驚訝,他應該早就知道我發現了他的身份。
“嗯,其實第一天見到你,我就開始懷疑了。”
“哦?不是吧,那我可真夠失敗的。”
“也算是個巧合,你那時手受了傷,解下腰帶包紮傷口,讓我見識了你的矯健,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這樣的身板的。”
“好大的疏忽啊!”
“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呼吸與常人無異呢?”
“你以前不知道,可到了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
“這裏……你是說夏年給了你一種使呼吸與常人無異的藥?”
“沒錯,還有什麼破綻嗎?”
“有,在飛狼寨,是你出手殺了嶽敬。”
“這樣都被你知道了啊。”
“嗯,嶽敬死後,我檢查過窗戶,沒有利器劃破的痕跡,說明凶手隻能是在屋裏。當時所有的官兵,山賊都被雷壑放倒,肯定是沒法出手的。各位當家都我麻暈了,有機會下手的隻有你和武彪,而內堂的布簾被劃破,更確定了凶手定在你二人之中。武彪雖恨透了嶽敬,但他絕不會用暗殺這種手段,因此,凶手隻可能是你,殺嶽敬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防止組織的秘密外泄,可這一出手,就告訴我,你是暗月的人!”
“沒錯,我是。”
“不光是你,岩遷,夏年,還有洛天默也是吧。”
“是,月岩遷,月夏年和月落天,他們都是,你繼續吧。”
“在來就是流年約我見麵的那晚,那晚我怕你和以祿壞事,就事先在你二人的食物中下了迷[yào],而我去見流年時,月長空卻出現了,不是偶然出現,而是一直跟著我,他怎麼知道我去見流年呢?有兩種情況,要麼在我身邊安插眼線,要麼就是隱匿在我身邊。還有就是……”
“還有?!怎麼感覺我漏洞百出啊!”
“你才知道啊?!偷東西那麼厲害,演技卻那麼菜!”
“說明我誠實啊!”
“不是你誠實,而是你太傻了,傻到故意露出這麼多破綻給我。”
“你還不算笨嘛,那你繼續說。”他揉了揉我的腦袋。
“在北野烈那裏,你月長空也不是碰巧降落在北野府吧,那瓶解藥就是最好的解釋。去亙雲閣的天階上,你會累,這很正常,可後來卻能背著以祿一口氣走到頂,不能不懷疑啊。我後來問過雲老頭,他說冰穹在我下去不久就不知所蹤,直到我出現,那時□無術的月長空是和我一起下到地底城啊。”
“我還不是不放心你啊。從那時起,你就肯定了我的身份?”他輕輕攬我入懷。
“拜托,你賣了那麼多破綻給我,我還猜不到的話,就不用混了。”
作者有話要說:呃,下星期要末考,可能要晚點更文,所以這周兩更,請各位見諒。
放假後,一定努力更文!
夜漫長
“知道我以冰穹的身份潛伏在你身邊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我聳了聳肩。
“就是每次見到你有危險的時候,我都不能出手啊!特別是在將軍塚,你和僵屍打的那樣慘烈,我都無法出手,我真恨不得殺了我自己!”他雖隻是抱緊了我,但我卻感覺到他內心深深的悲痛。
“可最後錦兒身份暴露時,你不是出手了嗎?”我溫順地靠在他胸膛上,眼眸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