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地嘟起嘴:“什麼嘛,這麼惡劣!”
一旁的錦悠卻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幹嘛?有什麼好笑的啊!”我沒好氣地仰頭倒在床上。
錦悠趴到我旁邊,悠悠地把玩著垂下來的發絲:“沒什麼啊,就是突然感覺你們好像小情人拌嘴哦。”
我白了她一眼:“你再胡說,我就廢你家北野!”
錦悠癟了癟嘴:“你啊,別老拿這個刺激我,我們主人真的很關心你,當時你受傷了,他急的快瘋掉了,見誰都是惡形惡狀的,之後你醒了,他又天天問你的情況,一天要問數十遍。”
有沒搞錯?!
“真的,就說這次吧,你要去殺我師父,那跟送死沒兩樣,所以我們主人才那麼激動的不讓你去!”錦悠一雙杏目睜得大大的,看著我。
“如果我死了,他就失去了脫離暗月的唯一籌碼,能不擔心嘛?”我才不信他會對我有什麼感情呢!
錦悠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誒,你為什麼會有殺我們師父的念頭啊?隻是因為長空嗎?”
我輕輕歎了口氣,從這些日子觀察得來,這個師父是個狠角色,且不說他以流光傾城與朝廷抗衡的實力不可小覷,單是這長空兄弟自相殘殺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所以於公於私,我都應該除掉他。
又過了幾天,尋夜總算決定帶我去見他們師父了。
錦悠說一切都部署好了,還有尋夜的一句原話:不管我殺不殺得了他們師父,都要保我全身而退。
出發的前一夜,我去陪長空了,淺淺的月光柔柔地灑在墓碑上,我細細地撫摸著月長空三個字,眼睛一個勁的泛酸,我舉起胳膊擋住雙眼,擋住這一長空的月光。
長空,此次生死未卜,不過無生死,我都會回到你身邊的,一起歸隱,我們說好的。
“就知道你會在這!”我放下胳膊,回頭看見一臉不耐煩的尋夜。
他見我不理他,又繼續說:“我哥已經死了。”
“我知道。”我不知道他從哪得知長空是他哥的,但這聲哥讓我心裏一熱,語氣也軟了一些。
“有沒有考慮過我?”他冷不丁開口。
什麼什麼什麼?我瞪大眼睛望著他。
“也對,畢竟他是死在我手上,你怎麼可能跟我在一起?”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竟莫名的有些心疼,就像拒絕了的人是長空一樣。
我用力甩了甩腦袋,不想讓眼前的尋夜與長空重疊:“不,不是因為這個,我心裏沒辦法容得下別的人了。”
“等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淡忘的。”
“不,不管過了多久都一樣。”我淡淡地開口
尋夜一下子抓住我的肩,欺身上前:“我會讓你忘掉他的!”
肩被他抓的生疼,我咬牙道:“不可能!”
他眼中光芒驟亮:“就算是一模一樣容貌的我也不可以嗎?”
“就算是一模一樣容貌的你也不可以!”
他放開我,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那麼,嫂子,早點休息吧。”
嫂子?暈,這轉變也太突兀了吧。
我有氣無力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漫不經心地撫著床沿,思索著明天該如何對付他們的師父朗訣月。
突然,指尖傳來一陣刺痛,我低頭一看,左手無名指被床沿的木屑刺破了,我皺了皺眉,趕忙掏出絲絹,卻不小心將懷裏的兩塊紫玉帶了出來。
一滴鮮血剛好落在紫玉上……滲了下去……怎麼會滲下去呢?我拿起紫玉,還是那般晶瑩剔透,絲毫沒有鮮血沾染過的痕跡。
我無意識地將兩塊紫玉放在桌上,合並的一瞬間,射出一道亮光,落在了牆壁上,我慢慢走過去,光斑上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