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裏菲斯必須要離開這個陣地,設法解救安柏,然後調查邪教徒對伊洛蒂的控製情況,采取最後的實質行動。
在奧斯卡的指揮下,盡管時間很緊張,手頭也沒有合適的工具,但是少年兵們還是在極短的時間裏構築了守衛蒼月山入口的多層防線。他們用各種雜物和工具搭建的簡易圍牆完全封住了前方的道路,還依托附件的住宅改造了座簡易的箭塔,由神情堅毅的少年兵手持強弩在麵警戒。
這樣的執行力連心中焦急的格裏菲斯看了都不由得讚歎起來。
這些少年兵話不多,卻有著城防軍無法比擬的高效和執行力。就算不提他們奇怪的能力,能夠在東方的血戰裏幸存下來並且流傳神秘而讓人敬畏的名號看來也是名符其實。
這個時侯,奧斯卡中士走了過來,對格裏菲斯說道:“見習騎士先生,我們發現活屍正在遠處街道聚集,鶴浦的本地人員說出現了強大的靈能波紋和黑魔法儀式的跡象。”
那也許就是伊洛蒂……格裏菲斯輕輕歎了口氣。
“你會留下和我們一起作戰嗎?”奧斯卡將格裏菲斯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但是也接著說道,“如果你有事需要離開,我們不會介意的,畢竟靠這樣守也堅持不了多久。剛才你幹掉那頭怪物救了我們的人,這份情我們記下了。”
“那麼,我決定去鎮警察局接應幸存者,協助他們突圍,”格裏菲斯定下決心便對奧斯卡說道,“這裏的阻擊就拜托你們了。”
至於自己離開以後防線的安全怎麼辦,這就不是格裏菲斯最優先需要解決的問題了。何況,威斯帝洛特種戰技中隊的少年兵和城防軍已經建立了比較牢固的防線,聖恩堂的投石機也能提供火力支援,雖然打的不準,但是往遠處燒出一條隔離帶拖延時間還是可以做到的。
“沒有問題,”奧斯卡行了一個歪歪斜斜的軍禮,“無法抵擋的時侯我們會退往下一道防線的。”
……
為了在房屋間穿行,格裏菲斯沒有攜帶馬匹,隻是帶一些投槍和隨身裝備出發。
通往蒼月山的街區已經被成百千的活屍堵塞,但是能夠通行的道路還有許多。隻要不講入戰鬥,格裏菲斯有把握盡快靠近鎮警局。
一路,格裏菲斯發現鶴浦鎮的天空已經彌漫起灰色的迷霧,厚重的連陽光都能以穿透。
在成百千哀嚎的活屍之中,影影綽綽地出現了一些身披黑袍的人影。他們用兜帽和鬥篷遮住麵容和身體,正在地麵和牆壁繪製複雜的法陣。
邪教徒。
他們有二十人左右,像是舞蹈一般扭動肢,在原地跳躍,瘋狂吟唱無法理解的咒語。接著,一塊綠的瘮人的水晶從法陣中升起,開始放射出怪異的波動。
在更遠的位置,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纖細的與眾不同的身影正在被漩渦般湧動的虛幻黑線籠罩。
伊洛蒂!
格裏菲斯一陣心悸,下意識的就往那邊摸索過去。但是,沒走幾步,強烈的恐懼和不詳的預感幾乎是推著他後退,甚至連皮膚都出現了針刺般的異樣劇痛。
竟然這麼遠就已經受到影響了……
冷靜,我要冷靜。格裏菲斯捂著胸口拚命喘氣,心髒就好像要被撕裂一樣難受。
他幾乎要把牙咬碎,但是理智終究還是說服了自己,強壓下無盡的擔憂和痛苦,加速繞過這片區域,向著警察局移動。
鎮警察局隻是一個不大的建築。破損的窗戶和牆體遠遠的就能看到。
在這裏,格裏菲斯發現了許多倒伏在地的破損的屍體。這些屍體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從附近的街口一直延伸到警察局得門口。
很顯然,這裏發生過激烈的戰鬥,但是不清楚是防守還是突圍中發生的。
格裏菲斯沒有走大路,而是從附近的民居裏翻過窗戶和後院,一點點向著警察局大門接近。
自從經過邪教徒那奇怪的儀式區域以後,音水晶一直充斥著沙沙聲,無論是安柏還是後方友軍都聯係不。
在警察局的正門口,他發現了更多的屍體,有不少是當地巡警和民兵打扮。他們也是盡量披掛著護甲,手裏拿著各式武器和盾牌,看起來像是發動了一次決死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