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像是浸入水下的感覺。
格裏菲斯有些恍惚,但是麵前的一切又如此清晰。
“啊,好痛!”身材窈窕的女孩仰望著她,嘴角還在抽搐,“你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嗎?”
“噢,抱歉,克麗絲塔,抱歉。”格裏菲斯歉意地笑了笑,“我們再來一次。”
“最後一次!再弄疼我,你就自己玩吧!”克麗絲塔哼了一聲,“跟著我的節奏,來,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這次不錯,
“再來一次,沒有踩我,有點進步!”
格裏菲斯終於能跟上見習修女的舞步了!
兩人身穿鐵甲,在篝火邊跳舞。胸甲和脛甲隨著舞步咚咚作響,在劈劈啪啪的篝火邊連伴奏的音樂都免了。
“不錯呦,就是哪裏怪怪的!”克麗絲塔往後退了兩步,雙手抱在胸甲前上下打量,“我們把盔甲脫了來一次,演習要貼近實戰。”
“不必了吧。”
“有必要,舞會上我們並不會穿著盔甲啊!”見習修女很堅決地道,“話回來為什麼我們一開始會穿著鐵甲跳舞就很奇怪,這裏是大營,如果半獸人能摸到這裏來襲擊,哨兵早就慘叫不知道多少回了!”
克麗絲塔熟練的卸下胸甲,苗條的身體隻穿著單薄樸素的襯裙和脛甲。她不容格裏菲斯反對,繞到背後幫他把胸甲脫了下來。
“既然要學就認真一點,你不是想在舞會上邀隊長跳舞嗎?”克麗絲塔溫柔的動作在格裏菲斯肩上留下暖暖的痕跡。
“我沒有,沒這事,別瞎!”格裏菲斯一口否認。
“嘖嘖,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成熟美貌的大姐姐誰不喜歡呀,”克麗絲塔神情複雜的低頭看看自己,回到格裏菲斯的麵前,雙頭搭在他的肩上,“手放在我的腰上? 現在沒有盔甲了? 不要亂摸。”
多麼纖細,但是很有力? 這就是女孩子的腰……
克麗絲塔哼起旋律? 格裏菲斯感受著曼妙的曲線和富有彈性的手感,有點遺憾一首曲子的時間太短了。他跟上見習修女的舞步和律動? 由衷讚美道:
“你真是多才多藝,一定是得到了神靈的祝福!”
“哈哈哈? ”見習修女仰頭笑起來? 披散肩頭的金發被篝火照的宛若晨曦,湛藍色的眼睛光芒閃爍,“主教大人也我得到了祝福。”
“主教?”
“嗯,瑞文主教? 我在瑞文的教會長大? 大家都可喜歡我了!”克麗絲塔拉著格裏菲斯旋轉起來,“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那裏玩!”
……
短暫的回憶如煙消散。
格裏菲斯左右看看,確定自己的位置。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回味著剛才拾回的記憶。
我竟然把這段經曆完全忘了……我知道自己曾經和克麗絲塔練習跳舞? 卻和之前一樣卻沒有清晰的記憶,被肢解的支離破碎。
艾露莎的來信讓格裏菲斯意識到許多問題? 這些問題並不像對老兵發起衝鋒該由誰來負責那樣沒有答案。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想要找到一些線索? 格裏菲斯問索尼婭要了他一份神奇的地圖,獨自可以在學院路的後麵找到不可思議的奇妙屋。
這一次找回的記憶又一次指向了克麗絲塔的回憶。如果沒錯的話? 他應該可以在瑞文市的教會找到線索。
……
“事情的經過? 就是這個樣子? ”格裏菲斯回到學院路正街的咖啡館,把這事給拉納和繆拉聽,“我準備有機會的時候再進行一下調查。”
在第二學期開學以前,他們又一次來這裏采購課本和教具。
拉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瘋病越來越嚴重了,算了,這是你的事。人總會做些怪夢,我還有幾次夢到和你一起在遙遠的國度打仗,我們有一支傭兵團什麼的。”
“你做夢會夢到他?”在一旁吃東西的繆拉驚駭的看了看他倆,把椅子往外麵挪了挪。
拉納無奈的搖搖頭,“到奇妙屋,寒假的時候菲歐娜進行了一些調查,發現了一些疑點。”
“怎麼?”
“奇妙屋是很神秘,但也不是沒有前輩訪問研究過。你知道的,霍蒙沃茨最不缺的就是富有探究精神的學問家。從機製上來,奇妙屋體驗者的記憶與靈界相連,從另一個來源獲取信息,並不會對中途侵入的這個世界的惡意產生反應,它並不是一個有效的對外靈能和情感監控裝置,”拉納簡單地道,“也就是,我們感應的到惡意並非傑洛斯,而是來自奇妙屋內部,也許來自我們所溝通的靈界。也許吧嗎。”
原來如此。
格裏菲斯的一個設想得到了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