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段(1 / 2)

胸口狠狠的抽痛著,他不自禁的低喘了口氣,睜開眼,一抹犀利冰寒的冷色一閃而過,嘴角微動了動,抿出淩厲隱痛的線條。

他想起了那天,她扯著他的領口,眼裏淚光粼粼,用低到了塵埃之下的姿態哀哀地求他留下那個孩子。他記得那時他的心真是波瀾不驚,在孩子與與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

但他沒有想到,當從他的情敵,他的況爭對手蘇唯一口中聽到孩子沒了這一消息時,那瘋狂肆虐的疼痛與悲傷竟會清晰深刻到了骨子裏,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唞。

青筋在緊握的拳頭之上暴起。

他靜靜的想,好個孩子,他與她的孩子,沒了……

……尤鳴出了醫院,抬頭看了眼外頭的天空,有幾秒鍾的恍惚。

剛才……他在二哥眼中看到了有瑩瑩波光一閃而過,那麼短一個瞬間就已是燦若晨星,熠熠奪目,絕代風華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他知道,那道淺淺幾乎看不見的光,叫眼淚。

與此同時,就城苛家酒吧門口,一輛紅色保時捷走下一名身姿嫋娜的摩登女郎,一副大墨鏡幾乎將她全臉都遮住,叫人僅能從那精致小巧的嘴唇下巴和纖細高挑的身材之中稍稍窺見這是個大美人。

修長性感的美腿下踩著一雙羅馬式鑲鑽高跟鞋,噠噠一聲聲走過大理石路麵仿佛踩在了第個雄性生物心尖上,她走得極快,嘴唇冷淡的抿著,拐進包房專區,旋即很快就消失在了眾垂涎不止的狼群視線中。

沒有人知道她在哭。

更沒有人知道她就是現在事業如日中天人氣爆棚的知名歌手唐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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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32 都是傻瓜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那個人如果愛你你就是他心尖尖上的那塊誰都碰不得的肉,如果他不愛你,別説你什麼都不是,即使是,也就一跑龍套的路人甲,過目即忘。

就算你是高高在上萬人膜拜的女王,將整顆心都挖出來捧到他麵前也比不上那人的一顰一笑,他照樣能視若無睹地從上頭踩過去,任其血肉模糊碎得再也拚不回原來的模樣。

唐婉想,顧方澤就是這麼個男人。他是她的劫,但她卻不是他的難。

眼前擺滿各種烈性酒,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她隨意一瞥,順手拿了瓶黑色伏加特開蓋,閉著眼睛仰頭大口大口的飲。

耳邊依稀回蕩著他清冷的甚至是含笑的嗓音……

“我酒精中毒胃出血與她何幹?小婉,我把你當妹妹看,但這並不代表能容忍你對我的女人一再的詆毀。”

剛清醒過來的他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快不像他了。病房內柔和的光線將他籠罩在淡淡的光暈裏,溫柔而蕭瑟。

他說話時的神態很平和,和平時對她的態度沒什麼兩樣,嘴角還掛著輕淺的弧度,但開口的每字每句都是傷人的利刃,“就算責怪她,這世上也隻有我這個資格。小婉,我護短那可是出了名的,今後希望你能收斂收斂這脾性,別總説些任性話來惹我生氣。”

“你和柳瑞暗地裏算計什麼我知道,你以為柳嘉從我辦公室裏拿走了什麼東西監控錄像會沒有記錄?……和蘇唯一的親密照是吧?我承認,我看後受了很大影響,我非常生氣,但小婉,你要記得,作為我的朋友我的妹妹,你的立場不應站在破壞我婚宴的一方。”

最後他似是疲憊的輕緩了氣息,挑起眼角看向她,道,“小婉,永遠別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

烈酒將她的眼淚燙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滾燙的液體燒灼著她的心肺,漸漸的心裏有某種東西被燒成了灰燼。

那個時候他看著她時的眼睛真是漂亮,比平常人的要黑亮許多,像個巨大幽深的漩渦,叫人身不由己不知不覺就陷了進去。可惜那裏全是霧,沉沉的霧靄將他的暴戾和憤怒全全掩蓋了,沒有半點聚焦。

自從李漣漪走後,他的眼裏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個誰了。

她想該死心了罷,這個男人已經把她的愛情踐踏了個遍。她滿腔的癡戀在他眼中不過是個笑話,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麻煩——他已經把話説到這個地步了,如果再這麼一廂情願下去,他是不是會恨她?

她沒有那麼壞,她隻想單單純純地愛一人,沒要求什麼回報,隻求那人能偶爾的,認真看她一眼,或是在累了時,記得還有一個她一直都在。可惜她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她喜歡上的這個人,對另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無可救藥,即使那個女人並沒有多好,抑或曾怎樣殘忍的傷害他踐踏的心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經過了這麼多年,走了那麼長那麼彎的路後忽然間她覺得異常的疲憊。

苦苦愛著一個人這麼多年,為此卻做了那麼多惹他討厭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垂了垂眼瞼,掩住眼中的苦澀,她將酒瓶往吧台上一擱,從包內拿出化妝包和鏡子,草草將被眼淚弄得一塌糊塗的妝容重新補了遍,戴好墨鏡,最後站起身,對對麵沙發上坐著的女人冷冷道,“柳瑞,我改變主意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合作權當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