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想看看你又想做什麼有趣的事而已,就招來你的打擊報複,你這女人可真是讓我無語。”
“我不是欺負老實人……”諾緣急於解釋,卻被十三打斷,“那是為何?難不成……”
諾緣覺得腰間的手又熱了幾分,慌張的不知所措起來,“你……”腦袋不自覺的向後躲。
十三溫熱的呼吸慢慢的靠近,卻在隻離諾緣嘴唇幾厘米之處停住了,諾緣窒息了,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她才剛到古代幾天呀,難道就這麼丟了初吻?這太可怕了……
幾秒之後十三卻轉而向右,然後貼著諾緣的右耳說,“難不成你是想勾引我?”
汗,他竟然在捉弄諾緣……
“咣當——”一聲門響驚了各存心思的兩人,迅速的分開,然而人分開了,十三的手卻還是賴在諾緣的腰上沒動。
諾緣看著被關上的大門,想是剛才她和十三那動作是礙人眼了,關門也沒什麼稀奇的,這時卻見門口開了個小縫兒,貞德尷尬的探出頭來,死板如機器人的聲音傳來:“大阿哥說,你們倆愛幹什麼幹什麼,他什麼也看不見,看不見呀看不見……”說罷又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諾緣咬牙,這小子沒兩天竟然把她說話的架勢學了個透,隻是配上貞德那悼詞似的節奏和語速……
“哈哈。”十三大笑兩聲,才鬆開了手,“幫我跟弘暉說聲,他十三叔先回府了,改日再來看他。”說罷負手瀟灑離去。
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諾緣看著漸漸走遠的十三,心情竟然莫名的變好了。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怎麼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十三叔好吧?”弘暉一臉了然,冷不丁的開口。
“好,好得不得了。”隻可惜已經是別人的男人,隻能欣賞欣賞。
“我們府上的丫頭多少個都迷他迷的跟什麼似的,可沒一個像你這麼大膽的,敢當著眾人的麵就投懷送抱。不過這也好,見多了欲擒故縱的,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諾緣怒瞪臭蟲眼,“切,誰稀罕!”
“你不稀罕,不稀罕還那麼主動?十三叔真是好脾氣,竟然連你這種行徑都能容忍。”
諾緣剛想反駁,卻見弘暉收斂了玩味的神情,“別看十三叔平時愛說愛笑的,其實他很寂寞,他十三歲的時候母妃就去世了,在宮裏處處被人欺壓,宮裏的都是些見風使舵的主兒,十三叔沒財沒勢,就隻有忍氣吞聲的份兒,隻有我阿瑪對他好,他也幾乎隻跟我阿瑪走動。人都道十三爺溫柔多情,對主動向他示好的姑娘從來都是溫言暖語的,也因此便被扣上了風流這頂帽子,可大家也不想想,他都快二十歲了還沒娶嫡福晉呢,府上隻有一位側福晉,那還是皇爺爺怕他府上沒有個理家的人才硬塞給他的,他這樣的人怎麼能跟風流沾上邊呢,他分明是在等那個他覺得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嘛,不想草草了解終身大事。”
“你確定你今年八歲?”這是八歲孩子該有的思維嗎?不帶這麼早熟的吧?
弘暉嬉皮笑臉:“ 哪天我幫你說說,讓我十三叔收你當個通房丫頭什麼的,你也算有個好歸宿,總不能一輩子當下人,哈哈。”
通房丫頭又能比下人好到哪兒去?這小子!!
再說了,就算給她嫡福晉當她也不一定願意呢,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諾緣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跟著一群女人屁顛屁顛的跟著一個男人跑的畫麵就有扁人的衝動,於是陰沉著聲音說道:“大阿哥玩笑了,到午飯時間了,我去叫廚房伺候大阿哥吃飯。”
出了房門往廚房走去,諾緣想到了十三的笑容,也想到了十三的孤寂,可弘暉呢,他又何嚐不是在人前裝得堅強勇敢,其實背地裏是極為渴望得到父愛的,真是個倔強的小孩。想到這裏諾緣的心口像堵了塊石頭似的,壓得她悶得慌,這幾天她和弘暉朝夕相處才發現,弘暉是個極為懂事的孩子,難受的時候能忍就自己忍著,不喜歡給周圍的人添麻煩,對待下人也總是很寬容,尤其是對諾緣,可能是憐惜她舉目無親,也可能是欣賞她毫不做作的真性情,弘暉總是對她特別一些,就像剛剛四貝勒罰跪,連十三都不敢說情呢,他卻敢出言為她辯護,這樣的人,怎麼會攤上這麼副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