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書房的裏間,不過就算是有限的那麼幾次,也必定是李氏占去了一大半,弘暉如此說已經表明了他對此事的不滿態度,準確的說,他在利用此事為他的額娘報不平。
氣氛很尷尬,諾緣拉了弘暉想走,這時卻見十三和一個白麵郎中從裏間走了出來,十三見到諾緣一愣,眼中有著沉痛之色,然後就別扭的別開了目光。
諾緣心裏一驚,十三那是什麼眼神啊?分明是看凶手的目光,有氣,有怒,還有恨鐵不成鋼,她怎麼了?他就認定藥是她下的了?諾緣緊緊握住了拳頭,心口埂住了一口氣!
“四貝勒,四福晉,藥方已開好,草民告退了。”郎中放下一張紙,抱拳告退。
可是這聲音……諾緣覺得很熟悉,抬頭向那郎中看去,卻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
“楊神醫,我慕名請您來本是想替小兒治病的,沒想您剛來就遇到了側福晉小產,是這樣的,素聞您善於治療哮證,能否留在府上為小兒診治?”
“恭敬不如從命,能為四貝勒做事在下很榮幸。”說罷別有用心的看了諾緣一眼。
這目光……好似也是似曾相識的……究竟是誰呢?諾緣又是在哪裏見過他?
福晉:“簡單,你帶楊先生去客房。”
“在下楊康,福晉如不嫌棄可以叫我的名字,明早飯前我去為大阿哥瞧病,記住,我去之前大阿哥不得用水用膳。”
楊康?諾緣很容易的聯想到了那天的乞丐郭靖,雖然麵目全非,可是聲音卻完全一樣,還有那清亮的眼睛……
諾緣皺著眉頭,眼睛隨著楊康離去的身影停留在了門外,當她收回目光時,卻和四四冰冷的目光相遇了,這目光,很像火山噴發前的寧靜。
諾緣下意識的一抖,為什麼她每次得罪人都不知道原因的?
“都散了吧,弘暉,阿瑪送你回去。”“四四說完站起身來朝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停下,“謹蘇啊,我晚上去你房裏。”
“哎,臣妾等著您。”四福晉難掩心中的喜悅,旁邊那兩隻老虎卻神色各異,李氏的臉上有著憤恨,不滿的目光一直盯著弘暉看,而年氏則是一幅事不關己的淡然模樣,臉上依舊淺淺的笑著。
如果諾緣那天沒有看到年氏那歇斯底裏的樣子,大概也會認為她是真的不在意四四的,可是她看見了,所以她知道年氏這一切的不在意都是裝的,這讓她更加覺得這個女人可怕,可以把那麼深的恨偽裝的那麼成功,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那天像是在做夢。
“走啊。”諾緣覺得脖子後邊一冷,才發現四四正貼著她的脖根子說話,她幾乎是被四四拎著脖領子給拖了出去,所以就忽略了十三突然變得蒼白的臉。
四四先送了弘暉回去,然後竟然跟著諾緣往梅園的方向走,諾緣轉身,鼻子撞到四四胸`前的小花,她捂著鼻子喊道:“你不是去福晉房裏嗎?跟著我做什麼?”
“算賬!”冷冰冰的兩個字把諾緣釘在了原地,她有得罪他嗎?沒得罪那算什麼帳?呃,她的腚,她的腚才剛好沒兩天啊,隻要不打她的腚,怎麼罰她都行!
諾緣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首歌:菊花殘滿腚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32.折磨四四
“算賬!”冷冰冰的兩個字把諾緣釘在了原地,她有得罪他嗎?沒得罪那算什麼帳?呃,她的腚,她的腚才剛好沒兩天啊,隻要不打她的腚,怎麼罰她都行!
諾緣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首歌:菊花殘滿腚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伴著涼風諾緣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裏去,慌張的樣子仿佛身後跟著什麼孤魂野鬼,四四跟在後麵絲毫不見腳步淩亂,相比於前麵的諾緣,他跟得很是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