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的身體好些了沒,也有著很多的疑問要問易大哥,但願能夠遇到他。
一進門,一股不同尋常的草藥味道撲鼻而來,諾緣走了進去,看到易謙已經又戴回了那張軟麵具,福晉也在,她並沒有對易大哥的變臉提出任何的質疑,她大概是認為就連四貝勒都能接受的事情,那她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吧。
四四真的是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的一個人!
弘暉躺在床上,目光不複往昔的清亮,看到諾緣來了,勉強打起精神擠出了一個笑容。
“中午給你做煎餅果子。”諾緣衝弘暉擠了下眼睛。
“不,不要,再把廚房,燒了,就好……”一句話被弘暉斷成了幾節說,聽得諾緣甚是心疼。
“怎麼會呢?上次若不是你阿瑪……”諾緣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心虛的看了四福晉一眼,好在四福晉麵上並沒有什麼不善,依舊一口一口的喂弘暉喝藥。
四福晉:“楊神醫,我讓人把旁邊的廂房收拾出來了,您可以搬過來住了。”
易謙:“那在下就先告退了。”說罷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盯著諾緣看了好一會兒,諾緣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忙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直奔廂房。
“易大哥。”諾緣推開廂房房門,故意壓低聲音喊了一聲,由於是跑來的,她有些氣喘,呼哧呼哧的,小胸脯一動一動。
“諾兒。”易謙正在收拾東西,轉過身來給了諾緣一個驚喜的表情。
“易大哥,我有好多問題要問你。”
易謙寵膩的笑了笑,摸了摸諾緣的頭發,緩緩的說:“坐下問。”
諾緣坐下,迫不及待:“你是什麼時候穿來的?怎麼會成了天地會的?上次被抓又是怎麼跑出來的?你是魂穿還是……”
諾緣機關槍似的問題被易謙笑著打斷:“先喝口水,慢慢說,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別把自己累到了。”
諾緣喝了口水,看著這整個屋子裏隻有這麼一個杯子,那就是說,她和易大哥共用……
想到這裏她臉上一紅,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去,“易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
易謙看了看被諾緣放到老遠處的杯子,心裏有些失落,再看看諾緣興致勃勃的小臉,他強打起精神講了起來:“2004年,因為車禍,你呢?”
諾緣的目光有些躲閃:“我是一個孤兒,有個女人給了我一個錦囊,裏麵有一塊玉,說是能讓我穿越,我就穿了。”
“你是自願的?”易謙有些難以置信。
“算是吧,覺得一個人生活孤零零的,覺得換個環境也許會遇到可以相互依靠的人。”諾緣歎了口氣,繼續說:“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穿成了天地會的?”
“我穿來的時候,便已經掉入了一個局中,無力掙紮,隻能相信命運。”
諾緣好奇:“什麼局?”
“什麼局?嗬嗬。”易謙苦笑,“一個讓我沒有明天的局。”說罷看了看諾緣,接著道:“你好奇心太重了,不過易大哥不能告訴你這是個什麼局,因為這會給你帶來危險。”
“哦。”諾緣有些小小的失望,“那易大哥,上次在山頂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發現了我也是穿來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時候我剛穿來沒多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對於前世的記憶有些模糊,隻是覺得你說的英文和地名似曾相識,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後來在被抓之後,西鑰泉他們對我施以重刑,我幾乎喪命,那個時候潛意識被激發了出來,現代的事情竟然全部都想起來了,後來我被天地會的弟兄們營救出來,就開始想辦法混進四貝勒府,可沒想到你一直在十三阿哥府上,一直到那天在街上遇到你,我才再一次易容混了進來,為的就是找你。我們是漂泊在異世的兩朵浮萍,除了彼此,還有誰能夠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