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救他,你們不許救他!”
方家阿婆看到他們救下張也,送進了莫宅,當下急吼,“他幫著那賤人殺了我兒,該死,該死!”
她表情癲狂的衝向他們,企圖阻止他們。
但是她還未衝進院門,就被慕容禦一個手刀,直接劈暈在地。
“……”
眾村民傻了。
他們呆呆的看著慕容禦,愣了半晌才有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這,這是殺了人?”
他們看方家阿婆倒了地,但未流血,隻當是什麼高明的手段,當下個個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同時看向慕容禦的眼神也真正的帶上了懼意。
這正是慕容禦想要的,所以他也就沒有解釋。
隻是又朝另外幾個匪街踢了數腳,“把她也扛進去。”
慕容禦的話,那些手下敗將們又怎麼可能不聽?
當下便顫抖著身體,上前抬著方家阿婆,進了莫宅。
因為不知道放在哪裏,便直接扔在了院裏。
莫惜顏的院裏有些不可說的植物。
這萬一她前腳一走,後腳這方家阿婆就被那些個東西給消化了。
那她豈不是更加出名?
於是當下,她便指著狼窩旁邊的小屋道,“你們把方家阿婆抬那屋去。”
幾個有些猶豫,剛想討價還價,卻看到立在莫惜顏身後不遠處的慕容禦,以及從他眸底折射而出的冷意。
他們紛紛打了個哆嗦,再不敢猶豫的,抬著方家阿婆去了莫惜顏指定的院裏。
莫惜顏對他們的識時務很滿意,當下又吩咐了句,“你們安置好之後,便到大廳去,別在院裏停留。”
說完,她轉身朝前院張也那屋走去。
此時徐大彪等人也剛將張也放在床上,小心的安置下之後,就站在一旁,苦哈哈的看著慕容禦,等著他的下一道命令。
莫惜顏到了張也那屋,想也沒想就往裏去,不想卻被慕容禦攔了下來。
“表妹,先讓我幫他清理一下傷口,你再入內。”
“為……”
她心下疑惑,剛要問他,卻看到慕容禦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門外。
她皺著眉頭轉頭一看,這才看到,她向來冷清的院裏,竟站滿了看熱鬧的村民。
甚至牆頭跟牆外頭的樹上都掛著兩個。
莫惜顏默默的扶了扶額,這種花家的人民就是愛看熱鬧,她怎麼就給忘記了?
得,她看到那些村民,自然也就明白了慕容禦的意思。
不就是男女受授不清的那套唄。
可是張也的傷是因她而起,且傷勢不輕,她又怎麼能置他於不顧?
就在此時,裏正帶著楊大夫快步走來。
“都讓讓,楊大夫來了。”
裏正的聲音帶著一股公信力,讓一幹村民自覺的避讓在兩側。
一聽師傅來了,莫惜顏心下一鬆,忙迎了過去。
“師傅,你來的正好,張也情況不太好。”
楊大夫知莫惜顏跟張也主仆情深,當下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了,你也放寬心,待我去看看再說。”
言罷,便越過她走進屋裏。
楊大夫進去之後,那些村民竟還想擠過來,繼續看熱鬧。
裏正看不眼,直接眉毛一橫,衝著他們大喊道,“去去去,都回家去,擾了楊大夫救了,你們擔待不起。”
“裏正,我們就看一眼,保證不出聲。”
“就是,我們站在這裏,又不會擾了楊大夫什麼。”
村民們不依,他們覺得整個事件就是有貓膩的。
要不然這方家阿婆怎麼就專盯著莫惜顏上了呢?
再者說,莫秋的死,似乎也存在著很大的疑問。
難不成,真的是這莫惜顏故意為之?
雖然這莫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若真死在莫惜顏手裏。
那他們村豈不是要有個殺人犯了?
萬一朝廷追究起來,他,他們豈不是要跟著受拖累?
一想到這裏,村民們想要留在這裏的心便更強烈了。
“還不走?”裏正見他們依舊不走,當下也動了氣,“再不走,我就讓惜顏關門放狗了!”
“狗?裏正不要說笑了,她莫惜顏隻有一頭狼,真當我們不知道?等等……狼!”
村民們突的意識到,狼可比狗要來得恐怖。
隻是自打此前圍堵過莫惜顏,讓她把狼送回山裏之後,他們也沒再見到那頭狼,這才忘記了這件事。
當下便有不少村民左看右看的,尋找那頭狼。
但是依舊什麼都沒有。
“裏正不要嚇我們了,哪裏來的狼啊。”
話音剛落,一頭通體雪白的狼,便從門口突的竄了進來。
接下幾個輕閃便站到了莫惜顏的身前,以保護者之姿,衝著村民仰頭長嘯:“嗷~”
“狼,狼啊!”
村民們終於知道怕了,開始驚恐的往後狂退,生怕慢上一點,就會落入狼口。
僅數秒之後,整個院子便清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