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帽子是壓的夠大的。
慕容禦運了運,這才再次把自己想打慕容慎的衝動給按下來。
隻是他已經失去了跟慕容慎再蘑菇的想法。
“慕容慎,你拿著召書就跟本王說是遺召,那你怎麼不直接登基,還找本王磨嘰什麼?”
慕容慎一噎,他確實沒底氣。
這遺召雖是真的。
但卻無人可以證明。
再加上慕容禦手裏的兵權,以及烈王曾跟他說過的一句話,這讓他不得不在意起這個以前沒怎麼留意過的七哥。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帶著平王過來,想用一個對比,讓慕容禦覺得他帝位的不二人選,也好更順利些。
沒想到,對方居然壓根沒想過跟自己好好說話。
慕容慎深吸了口氣,剛要開口,卻又被慕容禦搶了白。
“你可以把他留在本王府上,你若無事,就可以走了。”
這個他自然就是平王。
慕容慎瞬時便聽懂了。
然他來七王府的本來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
這讓他目光沉了沉,臉上的笑意盡數斂去。
“七哥,你這是打算幫平王上位了嗎?”
他的聲音還算是穩的,隻是語氣裏已經帶著冷厲,“我勸你還是三思為上,這平王向來扶不起,且壞事做盡,如今又在拍賣場裏露了臉,你真覺得他還有登上帝位的能力嗎?”
說著慕容慎又揚了揚手裏的遺召,微勾了下唇角道,“況且遺召又不是我的,七哥就算再無心政事,也應該明白跟全國最後的統製者搞好關係,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不是嗎?”
話到這裏,他的話峰又突的一轉,輕笑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管不顧的過自己的生活,隻是你這個戰神,大將軍的名聲,可能就好不起來,到時若你走到街上,被人扔雞蛋什麼的,可別怪弟弟沒提醒過你。”
這些話說的有點過了。
而且這一個又一個的帽子不要錢似的往他頭上壓,慕容禦淡淡的想要是真頂著這帽子,估計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雖然他是不在乎,但要想好好的跟莫惜顏過日子,帶著她遊遍大江南北,過著平靜而又安逸的生活,那就要保證跟新帝保持一定的友好關係。
隻是對慕容慎,似乎很難和平。
“我想七哥已經想明白了,是吧?”
慕容禦的臉一沉,慕容慎便笑了,臉上的陰霾直接散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放心,隻要七哥還是我的七哥,我總不會讓你的日子過的太難的。”
說完,慕容慎袖子一甩,轉身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慕容禦這才氣的一把抓住窗框,一個用力便生生的掰下一塊。
“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莫惜顏端著燕窩走了進來,看到他手裏的木塊,隻微斂了下眸子,卻移開視線,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眼帶笑意的道,“快過來喝喝看,我特意做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說著她立在桌子旁,朝著男人招了招手。
這頂帽子是壓的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