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失敗了。
所以他才求到了慕容冷這裏。
可惜,他似乎並不想成全自己。
還對著自己冷嘲熱諷的。
想到這裏,他把頭壓的更低,輕輕歎一聲,“六弟又何必如此?至少如今你已是新帝,而臣若是沒有你的特許,依舊隻能呆在涼城,而不得踏進京城一步。”
說到這裏,他再次眼露悲哀,羨慕的看了眼慕容冷,幽幽的道,“臣沒有陛下的運氣,也沒有您的能力,若是不服軟,臣還能如何呢?”
回應他的是慕容冷的再一次嗤笑,“你隻看到了自己的苦痛,那你可看過旁人的?”
齊王聞言一驚,抬起頭看向慕容決,眼裏帶著一絲迷茫。
“看,你一點都不知道,你的眼裏隻有自己。”
慕容冷輕哼一聲,目光冷冷的落在齊王的身上,“你隻是被扔在封地不得入京而已,朕與四哥卻是被除了名,成了被死的皇子,當然朕還是幸運的,相較於四哥而言。”
“老四?他不過是被圈禁了而已……”
“怎麼你居然也不記得,原本的四哥了?”慕容冷打斷了齊王反駁的聲音,看著他的眼神更顯失望。
四?慕容祀?齊王想起來了,瞪大了眼睛看向慕容冷,“是,是他?”
他想起來了,那個當初被太子陷害,死於萬箭穿心的四弟。
可,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當時他看的清楚,那箭把他都紮成了篩子,明明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是嗎?
“你想起來了?”
慕容冷笑了,隻是這笑意卻未及眸底,依舊冷的可以。
“你肯定在想,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說到這裏,他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不也死了嗎?如今我不也好生生在站在這裏,嗯?”
齊王聽到這裏,是真的怔住了。
他這才回憶了起來。
似乎確實慕容冷跟慕容祀,更加的悲哀。
被除名之後,便不再是皇子,不,甚至連戶籍都不會有。
那麼他們兩人是靠什麼過活的?
想到可能的情況,齊王張了張嘴,再沒了言語。
“沒話說了嗎?”慕容冷看到齊王如此,心裏至少有些安慰了。
他想若是他真的明白了,不再在暗中幫慕容慎,那他便會成全了他。
回京而已,小事。
“臣無話可說,是臣錯了,臣這便回涼城,除非陛下召見,再不回京。”
這一次是他的真心話。
畢竟涼城如今也是繁華的,更是他呆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那裏就像是他的地盤。
似乎比起京城來,他更熟悉那裏。
“也不必急,你可以在京裏呆上一個月,而後回涼城。”
慕容冷淡淡的說了句,便不再看他,而是拿起奏折看了起來。
一個月?
齊王心裏一個激動,也不在乎冷對他的態度了,直接歡喜的朝他磕了頭,“臣感謝陛下隆恩,這對臣來說,簡直是天賜的福祉。”
說到這裏,他見慕容冷也沒有意思再繼續說什麼,便直接又行了一禮,徹底退了出去,帶著美麗的心情,回了自己在京城的府邸。
在他離開之後,慕容冷便離開皇宮,直奔了七王府……
可惜,他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