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功就會按到宸王頭上?
畢竟這些兵都是他的。
想到這裏,賢王突然明白了顏葉他們這樣幫他的意圖了。
心下對顏葉也更加的厭惡了。
“本王的事,不用你管。”賢王冷冷一哼,一夾馬肚,就重新衝向了廖城。
“唉,怎麼就說不聽?”顏葉氣結,沒辦法,總不能不管,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追了上去。
可惜,為了躲他,賢王的速度也是不慢的。
兩人相差的距離,也不是一點點,而是過五六百米。
因此等賢王衝進廖城,城門關上的時候,顏葉正好被阻在城門外頭。
聽著裏頭再次響起了打殺聲,顏葉一捂臉,“還真是個局,這下怎麼辦?”
他在城門呆了會兒,見也沒有機會再混進去。
這才快速調轉方向,回了軍營。
然後快速給宸王去了封信。
告知這一切。
廖城內,賢王被捆成粽子,扔在了那些散兵一起。
“你就是賢王?”烈王雙手撐著劍柄,不輕不淡的道,“那麼精明的一個宸王,怎麼能有你這樣蠢笨的哥哥?”
言下之意,便是賢王真是太蠢,給宸王丟人了。
“是你卑鄙。”賢王張口就懟。
他現在羞愧有之,憤怒有之,嫉妒亦有之。
總之心情複雜難書。
“涼帝沒有跟你說過,戰場隻論勝負?”
烈王覺得可笑。
怎麼說,當年的涼帝也是個在戰場上論真章的家夥。
怎麼到了他的兒子這裏,就隻出了宸王一人?
他大夏好歹還有他跟慕容禦不是?
不,現在或許還能加上一個慕容赫。
唉,也是他,耽誤了自己的兒子。
如今自己想通了。
等這戰事一了。
肯定會把權,全部給自己的兒子。
自己麼,就回京享享福吧。
說起來,烈王能想明白,也全靠了慕容禦。
他跟他說,妻子是妻子,兒子是兒子,他需要繼承人,慕容赫又是個優秀的,你一直不認可他,究竟為了什麼?
烈王被問傻了。
是啊,為什麼?
這樣想啊想的,就想通了。
賢王自然不知烈王心事。
他隻覺得自己被藐視了。
“隨你如何說吧,本王現在不想跟你多言。”
賢王輕哼著,身上還帶著皇子獨有的高傲,“反正本王已經落在你的手裏了,要殺要剮的隨便你。”
“好,真是爽快。”烈王哈哈一笑,左右一點,“來人,把他們全部帶到刑院去。”
刑院,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專門用來行刑的地方。
這個名字,宸王是大大熟悉。
賢王卻是完全不懂。
也正因為不懂,所以去刑院的路上,他倒也不掙紮。
賢王不掙紮,並不代表底下的這些兵,就不想掙紮。
於是賢王就一路上,就看孬種的眼神,注視著那些做著無謂掙紮的將士們。
直到被帶到刑院,聞到那股子血腥臭味之後,他才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答案。
這刑院就是廖城用來審罪犯的地方。
還是一個設施齊全的地方。
他府裏也有這樣的地方。
每一次抓到人,他也是這樣把人扔進去,折騰一番的。
是不是這功就會按到宸王頭上?
畢竟這些兵都是他的。
想到這裏,賢王突然明白了顏葉他們這樣幫他的意圖了。